她被一双修长的双手抬高下巴,被迫仰起头,以一种屈辱的方式承受脖间湿热的舔弄,艰难地咽下喉间的苦涩。
背后的人亲密无间地拥着她,若她闭上眼,就能立刻感受到那种萦绕周身的,浓郁而纯净的黄金色气泽。
满满的,都是这个人的气息。他和阿泽不一样,阿泽的气泽如同白雾,尚能让她喘息,而他,永远都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。
但如今支撑她身体的也是这种气,在她体内,一丝一缕艰难地炼化,与骨肉融合。她并不知道疏导和调和的办法,大部分时间里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横冲直撞,撕扯着这具身体缝隙里的怨气,独自忍受。
同时要忍受的,还有在苟延残喘中逐渐长出来的肉体。
仿佛身上的死肉一点点变活,每一天她都能感受到更多,而最先有体会的,永远是痛觉。
如今她呼吸着这躲不了的灵气,心中也会觉得闷痛。
身后的人终于放过了她的脖颈,将下巴靠在她的肩上,握着她的手,轻抚她手心中被指甲掐破的伤痕。
“为何要攥得这般紧?”他低声问,将她的手撩起来去亲吻她的掌心。她感觉有湿热的气息喷在掌心上,那一小块皮肤逐渐变得发痒,待到这只手被重新摊开,收拢到她腰间的时候,掌心处的伤痕已然消失不见。
可是她真的好恨他,这恨意一天比一天让她难受,她真的好恨。
他在她眼前施了个小术法,一阵风摇晃着桃花的花瓣如吹雪般洒落,不一会儿就将他们两人的衣衫盖住了。她莫名地止不住泪水,眼睛也开始发疼,声音颤抖:“我恨……你。”
身后的人顿了下,突然将她推倒在地上,溅起层层花瓣。
他看着她,双眸幽黑深邃,似是酝酿什么风暴,说的话却越发轻柔:“阿识,为什么恨我?”
他勾起她眼前的碎发,擦去她眼角的泪痕,面容越来越沉静,“阿识,说出来,我才能为你彻底拔除怨气。”
“阿识,为什么恨我?”
“不说吗?”
“阿识,叫我的名字好不好?”
“你也可以叫我阿泽。”
“阿识,唤我。”他渐渐凑近,有些忘我地吻她的侧脸。
她偏过头去,无言地看向洞口处。
他伸出手,在那洞口处加封了一层结界,像是将那其中封死了一般。
她条件反射地向那洞口伸出手,不知想要够些什么,他与她伸出的手五指紧扣,按在铺满地面的花瓣上。
“让他多休息一阵吧,他为了你,也过于劳心伤神。”
他抵着她的额头,幽幽地说出让人猜不出喜怒的话。
她歪了下头,逃出他的禁锢,抬眼看着头顶盛开的桃花和纷纷扬扬的花瓣。
“阿识。”良久,她听见耳边的声音。
“为什么,你从来都不看我?”
“……看我一眼吧,阿识。”
有花瓣正好冲着她的面门落下,她有些紧张地闭上眼。
忽地,整个人被腾空抱起来,抱她的人衣摆扫起一大片花瓣,一言不发地将她抱去更远的山峰。
许是栖息了灵秀之子的关系,紫云峰里多寒玉,神君随便劈开了这山上的一块巨石,将她缚于内里光滑通透的寒玉之上。
寒气丝丝缕缕沁入肌骨,之前不觉得,最近身体里总是被冲撞得火烧火燎,倒是逐渐觉得这寒玉舒适。
神君离她极近,将她整个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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