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九渊来了几分兴趣,手一挥,红纸铺展开来,而后提笔沾墨,笔走龙蛇,一气呵成。
柳老底闪过一丝恼,在桌底狠狠踩了他一脚,沈飞白痛得手一抖,酒泼了满。
看着红纸上铁画银钩,力透纸背的字迹,关衍满意地:“再写个福字吧。”
,以往都是坐一块随便吃吃菜喝喝小酒意思意思过个年,关衍便把人叫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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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衍不疑有他,谁想刚走到顾九渊边,青年就把他拉过去,拥在前,包住他的手一起抓住笔。
“有什么不好意思?”柳老拍拍他肩膀,“教主兴我们自然就能跟着沾光!这可是关衍公来我们神隐教过的第一个新年,待会放机灵,给关衍公留个好印象!”
“年年有、有今日!岁岁有今朝!”喝得都大了的沈飞白摇摇晃晃地端着酒杯对顾九渊,“祝、祝教主和关衍公,白、白偕老、早生贵!”
关衍松了一气,与他一起把对联贴上去。
沈飞白拍着应:“我晓得的!”
关衍公让他们一块吃饭!还能吃到教主的菜!沈飞白心里乐得找不着北,搓了搓手:“这怎么好意思?”
关衍还在怔愣的时候,顾九渊已经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开始写。
青年颚抵着自己锁骨,鼻息打在耳朵上,清晰而温的声音传耳里,落在心上。
关衍把红纸给他:“你写字最好看了,写个联吧。写好了叫我,我和你一起贴联。”
关衍面颊染上一丝薄红,连忙推开他的:“没有说你。”
……
耳一烧起来,关衍睫颤了颤,飞快地:“厨房也贴个对吧,上联写柴米油盐酱醋茶,联写酸甜苦辣咸涩麻,横批是味俱佳。”
腔鼓动,悦耳的低笑从溢,顾九渊蹭蹭他脖颈,“我在阿衍里是这个样的吗?”
“好了,还要写别的吗?”
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拉开除夕夜的序幕,几人围坐在一块举杯痛饮。
“嗯,没有。”顾九渊从善如,笑着顺势把人放开。
他说:阿衍就是我的福。
“阿衍过来。”顾九渊对他招招手。
等到了擎宵阁,沈飞白立窜到关衍面前,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,顾九渊不咸不淡地看他一,沈飞白对教主呵呵傻笑。
年夜饭大家一起动手才有意思,关衍早早就想好要给几人安排什么活计,见沈飞白主动开,便:“柳老包饺,沈老择洗菜,易护法帮忙杀鱼杀,吴老雕摆盘……”
顾九渊扬眉:“我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