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”地一声,一盏落地灯被亮,一个柔和的声音说:“没事吧,小?”
在她站起来的时候,窗外除了雨声已经什么都没有了。
谢萦终于喝完了手里的温,抬起,望向宁医生平静温柔的面容。
“宁医生,这不是心理医生说的‘冥想’吧?”
怎么,是准备为他们的同门报仇吗?
不知什么时候,雨势好像越来越大,已经盖过了其他所有的声音。那样密集地砸来的雨,仿佛一颗颗钢珠,或者简直是一条怒吼的狂龙,在不断撞击玻璃窗。
视线移向窗外时,谢萦的目光陡然凝住。
现在看来,大概就是冲着她来的。
——这个房间在二楼!
谢萦默了默,脸上的笑容消失了:“认识。”
直愣愣的神,瞳孔得几乎看不见白,全是一汪浑浊的黑,也许是因为贴得太近了,五官都被玻璃挤得有些变形,显得那窥视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和贪婪。
在暗中窥视的方式可以有很多,镜,窥梦,或者最简单的跟踪……从智达法师的金刚杵来看,这一系手里是有些真东西的,要是有什么能瞒天过海、让她无法察觉的手段,她也不会到奇怪。
谢萦猛然间坐起来。
原来那些都只是幻觉,她还在这个房间里,其实一动都没有动过。
“‘扒在二楼窗外面往里看’,这个描述符合你所创造的环境,也许是你的潜意识在提示你,它已经发现,有不怀好意的人在窥视你,通过某在现实世界中几乎不会留痕迹的方式,”宁医生柔声,“仔细想想,你认识他们吧?”
两张中年男人的脸,看起来有些面熟,正一左一右贴着窗,正目不转睛地往里看。
不知什么时候,哥哥已经不见了,她正独自待在这个阁楼上的小房间里。外面天很黑,暴雨如注,乍然之间,心脏好像有一异常空落落的觉。
“危险?”
“……有人扒在二楼窗外面窥视我,这听起来简直像恐怖电影。”她的嘴角扯了扯,一个有勉的笑容。
垂枝的芙蓉已经被雨打风去,而狂风之中,窗外挤着两张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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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不知什么时候,那柔和的雨声似乎开始变了。
那两个中年男人,是在方国明的安葬仪式上,她远远见过一面的僧人……他们穿着和智达法师一样的骨雕璎珞法衣,脸沉,匆匆上了一辆加轿车。她当时还在想,这两个僧人也许与那位法师同一派——
狂的心脏正在缓缓平复,她知自己想起来了。
宁医生为她倒了杯温,谢萦小小喝着,沉默了片刻,才简单讲了自己最后看到的东西。
好像是扒在窗边偷看的陌生人,可是——
“一般来说,在冥想中,人会重温自己最幸福的时刻,从中受来自在本源的力量。”宁医生微笑,“在前半段,你也有类似的受吧?不过,你的潜意识超乎寻常地,在短暂脱离禁锢后,你从真实的世界里捕捉到了危险。”
谢萦骤然睁开了睛,雨声,阁楼,与窥视的脸……全都在一瞬间消失,面前的灯光的,她迎上了一温柔关切的视线。
在与她目光对上的刹那,那两张脸同时张开了嘴,似乎迅速接耳了几句,然后向后撤离,倒退着躲暴雨带来的雾之中。
有边际的海。
一心理疗愈手段,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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