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晓新奇地趴在扶杆上往望,真的有很多脑袋贴在一起,她转正要鼓动林普也一起来围观,猝不及防与林普四目相对。
林普闻言向望去,却见林漪正在与接班的驻唱歌手谈,驻唱歌手听她说半天,不知回了句什么,她突然大笑。林普望着林漪面上久未见过的笑容,里也有了微末的笑意,但只存在片刻就消失了。
翟晓的脸腾地一烧起来了,她耷拉着仰起仿佛在施舍似地“嗯——”,林普立刻低亲上去。两人极好地把握住了倒计时最后的二十秒,与周围黏糊糊的氛围为一。
两人直接去了二楼预留来的位置。他们刚刚坐,便与林漪对上了目光。此时新的音乐响起,是首俄罗斯小调, 翟晓以前在楼里听林漪哼唱过,特别好听。翟晓重新起笑容灿烂地向林漪挥手, 得到林漪举着话筒匆匆的一记回礼。
他是什么时候起来到她这边的?!是猫吗一声儿都没有?!
林普揪着翟晓的耳朵,阻止她继续看闹,他低声说:“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对象。”
周围的灯光突然全灭了,只剩臂调酒师上的那盏,“臂”轻松地摇着大号调酒壶,低凑近话筒,用漫不经意的语气说:“九十秒倒计时开始。只能亲对象,不能亲暧昧对象,有儿分寸。”
翟晓力持镇定:“呸,没大没小,叫。”
——“不存之地”有很多类似的小设计,但并不酒吧卖,只调味剂而已。
“你懂俄语?”翟晓惊讶地问。
林普问:“你为什么不直接问她?”
林漪正在台上唱歌,是徐回新专辑里最难度的《不舍昼夜》。她很酷地只盯着脚的方寸之地, 嘴里是合鼓声的假声和声。
翟晓跟着林普就在架鼓华丽的solo声里踏了“不存之地”酒吧。
林漪就是一个这样与众不同的人,她整个前半生都在力求遵从心不为外所累——“外”既包人也包。她有时候选择大家里的“关”,有时候选择大家里的“独木桥”,但不是“关”或是“独木桥”是且仅是“大家的”标准,于她而言,都是从心而,并无不同。当然,她所
翟晓坐来急切地说:“林普,就是这首, 我以前听你妈唱过, 你帮我问问她这歌儿叫什么名字, 我听不懂俄语, 上网查都没法查。”
林漪上周在电话里说,移民手续大概十二月初就能走完全程,她跟brandon计划圣诞节前走。林普用沉默表达自己自始至终的反对态度。林漪不在意地笑着,半真半假地说,你成年了,前途也光明,母到这里就行了,面面的了。林普直接撂了电话。
林普立刻改:“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。”
灯光重新亮起来的时候,翟晓再度与林漪对上目光。林漪目惊讶,翟晓假笑低。
林普一时不知怎么回应翟晓的“怵得慌”,他睫微微颤动,突然说了个俄语名字。翟晓没反应过来 “啊?”一声, 他直接取走她的手机利落解锁,去音乐app上搜索那首歌并载。
大都最近一周平均温度一直保持在十五度上, 最铁齿不怕冷的也穿上衣了,要是再起阵秋风或是落几滴零星小雨,分老人甚至都要裹上轻羽绒了。
八章人生并不苦短
林漪非常喜唱歌,且不拘语,只要曲调好听,她能借用拼音生啃外文歌词。她喂林普吃时唱,牵着他的手教他走路时唱,停电的夜里拎着他门散步时也唱。有些歌林普小时候甚至都会跟着和两句,但大些脸儿薄了就不和了。
夜幕降临以后,护城河黑的面上船影绰绰, 船有凄清的二胡声和婉转的琵琶声,船有活泼的尤克里里声。而两侧岸边砖墙砌来的朴拙的老建筑里, 一会儿是吉他如雨的急弦,一会儿是架鼓华丽的solo。
“只是知几个歌名。”林普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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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玛瑙街的闹却丝毫不受天气影响。玛瑙街沿大都护城河而建, 两侧遍布肆、酒吧和文创店。而其中酒吧的密度令人发麻。自街至街尾,也就疾步十分钟的距离, 却共计四十七家酒吧,“四十七”还是前年的数据。
翟晓抓了抓脸,不好意思地承认:“我看到你妈这很有个人总是特别怵得慌。我总怀疑她瞧不起我们这些四平八稳不众的庸人。”
“你妈看到了。”翟晓跟林普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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