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节(2/3)

可是刚才他走的时候，也没见她有多舍不得。她的绪已经差不多恢复了正常，离别之吻倒是缠绵，而之后她就挥挥手，利索地放他走了。

理说，她现在就应该给外婆打个电话。昨晚一夜未归，今天又一整天都没有联系过外婆，虽然宗衍找了理由，可她至少不该连只言片语都没有吧。

可是，外婆明明是知的。外婆知妈妈为什么会怀上她、会生她，甚至可能还参与了这个计划。

封窈咽了香甜的粥，在宗衍的角上响亮地亲了一，笑弯弯，望他的眸中，“我也兴。”

“我兴。”宗衍放开封窈的手，又舀起一勺粥，她嘴里，“好了快吃，要凉了！”

她只是，一时有不知该怎么面对外婆。

宗衍靠在宽大的沙发座椅里，手肘支在扶手上，一双随意地伸展。目光望着舷窗外漆黑的夜幕，骨节分明的手指挲着角，神思不属。

“你有这觉完全是正常的。”宗衍看不得她疚失落的样，“那是因为你在乎外婆，在这件事上，她确实对你有所欺瞒，你有权觉得难过。可即便如此，你还是很外婆，不是吗？”

前日发现她不见了，他匆匆回返庆城，耽搁的行程推迟了两天，不能再往后推了。

……

显然跟六十岁结婚一样，又是随糊他。

她说她也兴……是因为，猜到了他本来差说的，是另外的那三个字，才会说她也……吗？

“不许再胡思想了。”宗衍捉起她的手，了她柔的指腹，“如果觉得难受，就直接告诉她，不要闷在心里面。要是不想说，那也没关系，这件事很快就会了结，过去的事都过去了。重要的是，不有什么事，你都得要像这样，告诉我，让我陪你一起面对，明白了吗？”

外婆大概会觉得，她这是有了男人忘了外婆了。

宗衍垂眸扫了一腕表。离开她才一个多小时，思念却已经开始蔓延，在他过往二十七年的人生中，何曾有一个人让他味过这牵挂肚的觉？

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？”

她这句话问，空气仿佛忽然凝固了一。

不过看她吃饭那么香的样，把本来不饿的他也勾得饿了，结果两个人把一桌饭菜几乎扫了个光。

男人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势专横，命令般的语气，低醇嗓音中却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。封窈的心忽然漏了几拍。

宗衍的回答已经到了嘴边，险些要脱而，却又生生地咽了回去。

封窈抿着，密的睫垂落。

那个没心没肺的懒女人，说完就拿起筷埋吃饭了，像猪一样。

飞机在跑上冲刺，轰鸣着冲上夜空。

应该不是吧，宗衍旋即一哂，暗笑自己简直像个小似的，被她一句话就勾得七上八，推想半天。

封窈咬着，了，“嗯。”

这个狡猾的女人，连一句在乎他的话都没有说过，还想哄他先说那三个字不成？

说起来，或许是封窈太能吃能睡，吃相睡相都过于香甜，跟她在一起的时候，他也总是能吃好睡好。曾经困扰他，令他无法睡的噩梦，再也没有过了……

连句叮嘱都没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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否则为什么外婆也默许她被认回封家呢……

“我这样是不是很没有良心？明明是外婆一个人辛辛苦苦把我养大的。”封窈的嗓有些堵，“我知舅舅的事一定让她很难过，很憋屈很愤怒，就像我妈妈的那电影里讲的一样，一个母亲，被迫得走投无路，肯定会想方设法地报仇。理我都懂，可是我还是有一，好像被背叛了的觉……”

啧，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