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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在昨日，姜妙戈定然会推开他，正直言，要他断了念想。

姜妙戈意识伸的手，原本要推开少年，却于半空中定格，最终轻轻落，拍了拍少年的肩。

姜妙戈细细看他。

她轻声：“我与姜鬼，本是一树分两枝。原本都没有心，如今我有了心，她便不存于世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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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傀儡姜鬼化作为无数飞灰，飞灰又化为烟，最终消弭归于虚无。

姜妙戈蹙眉，：“我是我，那石是石。”

她低声：“其实这天帝原该是你，雍野是窃取了你的位。”她拥有了灵石的记忆，便记得八万年前寒潭中，雍国皇帝雍野私对臣所说的话，“十万年前上界天帝之位空虚，昆仑族、羽族等都过天帝，这十万年原该是人族的。众仙都恭候人界飞升的最者。论修为能力，该是当初尚为玄国太的你。雍野从半仙得知后，设计暗害于你，夺了你的机缘，飞升了天帝。”

姜妙戈一噎。

尊玄烬轻轻笑，：“平素业障之火不熄，我总是浑浑噩噩，许多事都记不清了。这次不同，你陪着我，我好几日都不曾失去神智，从前的事自然就都想起来了，也就认了你。”

尊玄烬左臂轻折，搭上自己右肩的同时握住了女孩的手，略坐了些，舒服得半躺在女孩怀中，似真似假：“我心好疼……”

姜妙戈垂眸望向仍伏在她膝上的少年，从前她以为自己的到来是偶然，如今看来焉知不是那块石的执念所致？又或者她所谓的前世，也只是石造就的幻境，为的就是炼就她这一颗人心。

尊玄烬侧眸看着女孩落在自己肩的手，得逞的笑意，闻言淡声：“理他呢！浪费光。”

少年眸光潋滟，狡诈笑意，挨过来，抚着心，好似吃痛脱力似得把蹭在她膝，笑：“我知。我也不是从前那位太殿了。我是无穷恶念的化，是毁灭天地的力量，是……”他嗓音放柔，手指绕着女孩垂的发丝，垂眸掩去心机，“是有你心疼的人呐……”

姜妙戈：你一个尊！能不能别这么恋脑啊！

“咦？”尊玄烬发低低一声疑惑。

少年淡淡一笑，有几分人间太时清雅的气韵，：“多谢你啊，小石。”

可是现在她拥有了原主亿万年的记忆，不再只是幻境中短短十年的相伴，而是整整千年看少年在寒潭中受折磨。

姜妙戈：“那日雾霭山中，你变了一枝铃兰来，是如何识我的？”

尊玄烬坐起来，歪望着她，：“你都记起来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