园飞上来的。
谢知归急着门,匆匆扫了客厅,没把那只突然现血红的生,和谢三霄的异样放在心上。
其实如果他再多观察一,就会发现谢三霄嘴因恐惧发白,那双睛不再平静,瞳孔被那只“蝴蝶”锋利血红的蝶翼占满,仿佛一秒就会被利落割。
谢知归不会想到,这只血“蝴蝶”振翅的瞬间,在某个地方掀起了一阵浪,他本该走向死亡的命运悄然改变。
坐了快五个小时的租车,又爬了一个半小时的山才到观。
以前大门都会有个守门的天师,但今天没有一个人拦他。
奇怪。
观里也没什么人,路过供奉天师祖钟馗的祠堂,供香都烧到了也没人来换新的。
就好像发生了某个重大的变故,带来了灭之灾,香火鼎盛的观才会一夜之间变得空无一人。
谢知归踩着青石板砖往走,空气里飘着血腥味,掺在常年萦绕观的供香味里,若有若无,他心里的不安愈发凝重。
来到后山,也是走了很久才遇到一个站在石阶上,端着盆往倒血的小天师。
他脸上有新鲜的伤痕,见到生脸很警惕,厉声问他是谁。
谢知归告诉他,他是谢清元的弟弟。
小天师打量他的脸,与谢清元有六七分像,又是个不会术法的普通人,这才放松了。
他问起观里为什么没人,小天师脸古怪,忌惮着什么,避而不答,只说遇到了一只不好对付的怪,大家都受了伤。
他们天师中受伤和普通人中的受伤程度上可不一样。
谢知归曾经见过谢清元和只妖打架回来,整条手臂都脱臼红了,他当时才七八岁,吓得直接哭来了,谢清元却笑呵呵说没事没事,然后当着他的面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左右扭了扭,咯哒一就把骨接了回去,全过程面不改。
他想到谢清元打起架不不顾的样,她还对痛非常迟钝,如果缺个胳膊少个,要半天才意识到疼……他担忧问:“我现在在哪里?伤的到底有多重?”
小天师说:“小师叔有师父照顾,不会有命之忧,等养好伤自然就回去见你了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
小天师嘴严,今天他再问去,大概率也问不什么了,知没有生命也够了,他了谢,打算就此山。
“诶,你等一。”
小天师追了上来,补充:“你近期不要再来这里,观今晚就关了,也不要和天师当中的人有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