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宫晏决不允许的。
宫晏的离去叫简翊安心底尤为复杂。
宫晏不愿将此事说出,那便是不愿叫旁人知晓。再者对方是如何知道的?宁云和简翊安简单说过一些。
可当时宁云说的明明是他和他的皇子妃放走了他,宫晏又是如何清楚这一切的?
简翊安想不明白,但他已经可以肯定一点,那便是宫晏先前说的有关于他身世的事,对方在骗他。
至于为何要骗,简翊安尚且不清楚。
宫晏走得悄无声息,简翊安在这昏暗无边的牢房待了大概有两日,接着便有衙役为其开了门,称凶手已经抓到,还了简翊安一个清白。
接下来的日子便好似一场梦,简翊安浑浑噩噩的跟着宫晏离开,又要回到他们的那间土屋。只是在回去前正好碰上刑场行刑,简翊安便拉住宫晏站那看了看。
寻杀手杀了宁云的是一个妇人,其丈夫死于宁云之手,她寻到了现在,派来的杀手也都是一等一的,谁想会撞上宫晏。
世人雇佣杀手为自己做事本就是想全身而退,如今却落得一个这般惨淡的下场。
简翊安望着那妇人狼狈的身形,面色煞白已没了人样,头被死死地按在断头台之上,神情漠然嘴里却是念念有词。
不过是一场冤冤相报罢了。简翊安听宁云说起曾经之事,他费尽心思杀死仇人却被简翊安放走,白得了这一年多的安然日子。谁想还是踏不出那乌云遍布的梦魇。
简翊安安静地看着,他不怕也不难过。他记不起过去,自然对其也没有感情。他只是看着那把刀,在想他何时能落下。
谁想就在知县丢下犯由牌的那一刻,那妇人残破的目光却是突然扫到了简翊安这处。
一瞬间,妇人的眼底划过惊愕,她微微张口像是想喊出什么来,奈何刀落得太快,根本来不及。
随着人头扑通一声落地,那血也飞溅了开来。
幸好宫晏及时挡在简翊安的身前,这才使得简翊安没染上那肮脏的红色。只是宫晏却被那血溅了个满身,就算他来寻简翊安之前已经将全身衣服换洗,如今还是染上了血味。
眉头不着痕迹地皱起,宫晏的眼底划过一丝不悦。简翊安及时拉住了对方,将其拉出了刑场。
“抱歉,是我一定要来看,你回去把这身衣服换下来,我给你洗洗。”
简翊安将活给揽下了下来。
结果这下宫晏却怎么都不愿意。
“你什么身份,给我洗衣服?”宫晏玩笑般的话语被简翊安听去了一半。
简翊安揶揄道:“我倒是不知我什么身份,你不如说来听听?”
宫晏顿了顿,像是没想到简翊安会这么问。但他反应很快,走快了几步,让简翊安追着自己跑。
雪又开始稀稀落落地下,简翊安追着宫晏小跑了几步,太久没活动的身子便开始气喘吁吁。这时宫晏也停了下来,他背对着宛若金丝纱雾的夕阳,雪渐渐染白了其发梢,却显得其面色更为红润。
那双桃花眼含情脉脉,瞧得简翊安都忍不住想要回避。他看不得这双眼睛,因为就是这双眼蛊惑了他,使得他总是被其骗去。
可男人的声音却顺着风声一并传来,他不是聋子,听得一清二楚。
“你是我的贵人啊,翊安。”
宫晏的声音没被呼啸的北风吹散,一字一句尽数钻入简翊安的耳中。简翊安抬起眼,看着那日落夕阳的美景,突然心便平静了下来。
他歪着头,情不自禁地笑了笑,大步上前逗趣了一声:“你倒是会说话。”
“不是会说话,只是说的都是实话罢了。”宫晏一直都是伶牙俐齿,以前简翊安还会因为说不过对方而恼怒,眼下听着心情却愈发好了起来。
“你这话该不会同不少人说过吧。”
“翊安这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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