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万楼,不过如此。”
徐公还是第一次看到能爬上爬的文人,单看样貌和气质还真真看不什么来。
“我都不记得了。”敛起睫,简翊安的语气有些落寞。
“这万楼好玩吗?”
他先前尝了这万楼的茶,只觉得是他从未喝过的好茶,而如今简翊安给他的茶却远比刚刚那一杯厚,沁人心脾。饶是他不懂,也知晓这才是有价无市的好茶。
说完简翊安自己愣了愣,这话他听着耳熟,就好像曾几何时,有人也是这样同他说的。
“他不过问你个名字而已,你需要说这么多?”简翊安制止了徐行之的继续坦白,他怕对方再说去,就说些别的了。
“不好玩,只是刚想去寻你你就自己寻来了。”
“公,我还在这呢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徐行之文人墨客的份被戳破,一成了个穷秀才,叫他有些沮丧。
“你不能不记得!你难想抛过去的一切苟活于世?难不成你要懦夫!”
难不成,真是他杀了那六殿。
才刚坐,简翊安便笑开,将那徐公都说懵了,愣是反应了许久才想明白简翊安此话是何意。
简翊安的嘴并不饶人,他看向徐行之,从走门的那一刻他便观察过对方的行,“断玉桥乃苦寒之地,你也说了你祖上世代行商,你能从那走想必也是费了很大的功夫,再者你的指间还沾染着墨渍,来这之前还在念书是不是?”
“我又没说你,你难不成也自认为是那自诩清之人?”
可如今寒竹却和他说,那六殿是因他而死。
“懦夫?”
“那位是......”
徐行之的声音从一旁颤巍巍地传来,他有些个后悔坐在了此,实在是叫他坐立难安。
见简翊安完好地站在自己前,晏凝重的神这才松懈了来,可在看到屋另一人之时,晏的神便又变得警觉。
“既然这么喜读书,为何不考取功名?”
“这京城没看起来那般太平,我以前在这吃过亏,怕翊安你也走我的老路。”晏一副过来人的样,坐后也没有喝茶,而是看向了一旁胆战心惊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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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翊安将晏拉屋,反手关上了雅阁的门,也没再生气,给晏也倒了杯茶,“你啊你,这是在京城,你动静再闹大些可是要官府的。”
见简翊安迟迟不,晏没想到平日里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的简翊安会在这留这么久。
简翊安示意对方尝一尝。
“原来……这才是好茶啊。”
简翊安从怀中掏一包新的茶叶,又寻来一壶,当着徐行之的面给其沏了一壶茶,放到了对方跟前。
“白雪,一两千金,尝尝。”
此谣言推翻,那六殿的真正死因便再无人知晓。
“不是叫你在万楼外等我,怎么来了?”
徐行之试探着端起茶杯喝了一,只是一,他便知晓了为何简翊安会知这么多。
“你还没告诉我,你是谁呢?”晏的语气比起简翊安来更为亲和,可徐公听着却总觉得骨悚然,只能低不敢正面瞧对方。
“你人家是谁?”
“世人都知人地便得官,这些个文人自诩清,将此地化为自己的楼,实在可悲可笑。”
望着面前温的茶,徐行之痴痴念了一句,并没有立即离开。
简翊安了一句,起就要离去,晏也是跟着简翊安走这雅阁,徒留那徐行之呆呆坐在那。
“天啊公,你去哪了?吓死我了。”
不等他再说些别的,门外响起敲门声,简翊安自是知来人是谁,又给徐公“嘘”了一声,这才起打开了房门。
简翊安侧过,听着外边那些个文人一句又一句的诗词,何其讽刺。
“我叫徐行之,家住断玉桥,祖上都是行商的,到我这才个读书的,我......”那徐公断断续续说了一堆,惹得简翊安一阵发笑。
“说笑了公,我什么时候去过?”
看到屋外的男人,简翊安面不悦,“你不信我?”
另一边,简翊安从窗爬回了雅阁之。
那徐公被吓了一,赶忙上前将简翊安给拉回来。
像是听到了一个极为新奇的词,简翊安顿住形,将这两个字在尖细细咀嚼。可过了好一会儿,他还是挣脱了寒竹的箍束,摆摆手离去。寒竹咬着牙想追上前,一转却看到了晏的形,赶忙躲了影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