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,他竟是终于瞧见了他最初喜的那个人的影。
这两年来,他关着对方,费尽心思地对对方好,想让对方对他放戒心。可晏知他输了,对方从不与他敞开心扉,也一直抱着疑心在同他过日。
“晏,天上的星星为什么这么多?”简翊安喃喃开,问了些叫人哭笑不得的话来,“它们有的璀璨绚烂,有的却黯淡无光,真是奇怪。”
“晏,你知在家的时候我看书里都是怎么说京城的吗?”
简翊安见其,模样底笑意更,俯将纸条放在了河灯上,接着燃了河灯,松开手,任由其顺河而。
“对了晏,你知为什么天的乌鸦都一般黑吗?”
自己想去看一看京城河边的灯笼。
晏却丝毫不在意,他甚至想带着对方再多走一会儿。
晏细细琢磨了片刻,还是不解,有些不悦。
浅淡的话语伴随着风一散去,简翊安忽得停住脚步,看向了河面。
简翊安放完河灯,心极好,甚至说要去酒楼大喝一场。
简翊安将其中一盏递给晏后便在一旁取来了纸笔。
而丢简翊安的心的人,正是他自己。
“翊安竟是有闲写这个。”
可笑可悲,可悲可笑。
简翊安说得迷糊,但说完自己又开心地笑了起来,一都没有平日里的拘谨样,甚至还伸手去揪晏的脸,就好像赌气一般。
晏听后,嘲讽一笑。
“因为啊......他们都没心没肺。”
这个没心没肺仿若乌鸦一般的坏家伙。
对方变了,变作了一个他看不明白的人,变作了一个无心之人。
?
待对方写完,晏便将其念了来。
“好了,明日我们便回去吧。”
“自然。”
河面之上,一盏盏荷模样的河灯正顺着朝游去。
回去途中,简翊安在晏背上不住开。
背上的人又絮絮叨叨开,晏也不扫对方的兴,顺着对方说:“为什么?”
晏听了简翊安的话中意。
他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喜简翊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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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这么觉得?”简翊安挑了挑眉,但并没有多意外。
“给你。”
“在我看来,这京城好似一只张着大嘴的野兽,外看起来是多么的威武,可一旦走到了里边就很难再走去了。而这世上,并不只是有京城这么一只野兽,他们无不在,伺机而动,将你我啃得只剩森森白骨。”
看了一会儿,简翊安似乎是来了兴致,于是也向河边的小贩买了两盏。
简翊安提着灯,朝着河边走去,手中灯笼红穗摇曳,两人的影随着他们的走动错辉映。
简翊安的酒量极差,这是他自己都清楚了的。可这夜他要了那酒楼最好的酒,一杯又一杯吞腹中,面绯红迷了,最后还是勾搭着晏的脖回了客栈。
细的睫簌簌颤动,笑容愈发勾魂,可底却隐隐落了一滴泪来,就好像一个执念,他以前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活得最为洒脱之人,可如今他才发现自己早已被箍束于井底。
晏没有动弹,他不喜这东西,也从不寄希望在这些个小玩意上,他只是倚在一旁的石桥上,歪着安静地看简翊安在那张小纸条上写其想写的话。
简翊安举着手中的灯笼,黄澄澄的光映在简翊安半边脸上,笑得格外亲和,“上边说京城是整个西凉最闹最有温的地方,说这儿有达官显贵,也有草衣白布,仿若万镜一般叫人挪不开,说只要来了这,此生无憾。”
“山到穹时未有路,雨逢连绵烂枝。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诗,我怎么就读不明白。”
“翊安也是这么认为的?”
晏喜对方装着纯良压着暴脾气的虚伪模样,更喜其在被戳穿后气急败坏的样。这个固执又可怕的家伙,也是自生起挡在他跟前的第一人。
晏听到后哼笑了一句,觉得对方很是可。
晏最终还是没将那河灯放走,而是在手里,将目光从漂远了的那只河灯上收回,跟着简翊安离开了此。
晏一时都不知该心疼谁了。
“写这书的人倒是会胡编造得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