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袖一挥,说罢就走了。没想到女不仅没起,反而叫住了他。
“那你保重啊,我,我先走了。”
“是,姑娘让婢给王爷送个东西。”
“择善,我念在你是见了旧友的份上,无遮拦也有些理。便至二更锣再起吧。”
锦鲤咬了咬嘴,抬看向那威严站着的男人。
“还有吗?”
似是怜悯似是幸灾乐祸。
“你没犯错。”
“王爷!”
难是真的在姑娘那里轻松惯了?锦鲤不免思索自己怎么越来越经不住事。尤其是王爷真的因为她一句话就回的时候,心总有些贼心虚似的味。
起拍了拍裙摆上的泥污,如今无事一轻,说着就步伐轻快地远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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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如金丝缎的声音从传来,张扬华贵又带着些奇特的威势,倒很像是他的为人。
“跪着呗,不然呢?”
“你姑娘叫你来的?”
“谢王爷指。”
择善偷偷给她翻了个白,很快又垂了脑袋。似是在腹诽她说的是什么废话。
小姑娘说话是胆战心惊,却不料他打开布包看见里面那玉扣后反而笑了,指尖若有所思地挲着玉扣净的边角。而后就将其珍视地纳袖中。
“这你怎么办?”
等锦鲤再抬时,前人只留了个背影了。
锦鲤茫然地答,说到底也没明白宋裕指的是什么。男闻言眨了眨,看上去已经彻底看不见择善了。
“……好没良心。”
男轻飘飘一句话,择善的罚就是定来了。转看向另一个黑黢黢低着的脑袋。
“起回去复命吧。”
“早些回去吧,她还等着。”
“姑娘今日对着婢说‘王爷,我,李月岭,我不在乎他们都知什么,但你嘴不严,就是不忠不义’,接着便罚了婢两个时辰跪刑。还让婢回去后告诉她婢是犯了什么错。”
“王爷!”
女尴尬地了裙摆,却也不敢去向宋裕求。毕竟择善背地议论主在先。睛转了圈,又重新看向他。
“姑娘说,玉扣裂了,只剩这一半,叫婢来给王爷。”
择善本还装模作样叹着,龇着的大牙都还来不及收,后霎时传来个稍低沉的声音。不是宋裕还能是谁?
锦鲤大气不敢,规规矩矩从怀里掏个布包,两手呈到宋裕面前。
“胆战心惊?本王原是这样的主。”
“婢愚笨,实在没想到自己是犯了什么错。受罚事小,惹了姑娘不快才是心有难安,还请王爷提。”
“王爷!婢还有一事相求。”
“嗯?没,没了吧……”
现在日才刚落,这里连片遮瓦都没有,跪到二更,也忒惨了些。
得委屈,真是同人不同命啊。”
待他彻底走远后,她才敢转看向边上那个一直低跪着,观鼻鼻观心的人。悄摸声开。
她尽力装着不知,语罢便是结结实实的一拜。殊不知男人闻言目光先是从择善那绕了一圈,再回到她上。蜡的眸里笑意似是更了。
这一怎不如青天白日的一声惊雷,将两人的膝盖顿时就劈了个无骨。连脸都不曾看清,砰一声先跪倒在地,哆哆嗦嗦说不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