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恭州守不守得住,是我季怀真说了算,我倒要看看是谁着急,借那群老顽固十个胆,也不敢趁着我不在就商议迁都。”
他在梦中也机警得很,季怀真推开门的一刹那就翻坐起。
一刻,脚上一轻,原来是燕迟为他脱了鞋。
他目光沉沉地盯着那诏书,半晌后突然轻笑一声,继而把诏书往案上一丢。
万事俱备,季怀真终于放心行动,取狼牙坠放在一旁,破坏原先的紫泥封印,诏书在他面前徐徐展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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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怀真心中不,也懒得给他好脸,直接穿着鞋踩过燕迟在地上狗窝一般的铺盖,躺到床上去。
只是这份细心也不是分给他季怀真的。
白雪说:“这狼牙瞧着像夷戎人的东西。住在草原上的人很信奉狼神,彼此好以狼牙为信。”
季怀真冷笑起来:“人都傻了,权之术倒是没落,以为这样就能防住我?去把这些字一一誊来,打顺序拆成几份,在汾州,和周边城镇里找人来译。”
只见那诏书上的字圆转浑厚,晦涩难懂,竟是拿大篆写的,只在末端以夷戎人的文字,又译一遍,可不是大篆还是夷戎人的字,季怀真都不认得。
一方块布包展开,里面装着枚掌大的泥封。二人围着桌研究陆拾遗留的狼牙紫泥诏书。
回到房中时,燕迟已经睡着。
“先前在上京的时候,没什么钱,用不起碳,晚上睡觉的时候,我娘就是这样把我的脚抱着。”燕迟知他没睡。
这傻小给他盖上被也不走,又坐回床尾,一双大手把季怀真冰凉的脚掌捂在怀里。
这原是他的老病,天一冷就手脚冰凉,只是原先三喜伺候他伺候得无微不至。他心中记挂着许多事,早就忘记这般滋味。现在三喜一走,季怀真也懒得吩咐旁人,倒是这个叫燕迟的小细心的很。
白雪自觉低,瞬息过后,依然等不到等着季怀真一步指令,她疑惑地抬去看,却见季怀真眉锁,定住不动了。
白雪犹豫:“这样一来,怕是又要在汾州耽搁好些时日。属怕大人从敕勒川回来时,赶不上计划筹谋迁都一事。”
季怀真嗯了声,敷衍:“上京的冬天最冷,好在你们只待了七年就被你爹接回去一家团聚。”
皇帝有后手,他季怀真也有。
白雪正要领命而去,季怀真又不耐烦:“等等。”
——他要确保这诏书上的容。
白雪一怔,立刻:“那属次小心些,明天再试他一试?”
白雪意识看去。
黑暗中久久无话,燕迟轻声:“你睡了?”
季怀真不吭声,半晌过后,燕迟悄悄起来到床尾,借着黑暗的掩护,季怀真不知他要什么,快过脑,手意识伸向枕的匕首。
他轻哼一声,眉梢掩饰不住狂妄。
外面守着的人听见动静,正踟蹰着是否要去,就见季怀真一整衣袍,没事人一样来了。
季怀真的目光又落在那份诏书上,面无表,目光沉沉,片刻后突然大发脾气,把案上的纸墨砚台全扫去。如此还不过瘾,又把矮凳一踹,气吁吁地一个狞笑。
“耽搁就耽搁,急的又不是我,我此番前去只是与夷戎人议和,还有那群鞑靼蛮虎视眈眈,等来年天一到,他们必定要翻过镇江三山一路东直恭州,恭州是那群只拿俸禄不活的世家大族的封地。恭州一破,你猜离上京还有几城?”
白雪哦了声,看季怀真的目光有些狡黠和幸灾乐祸,不等对方恼羞成怒拿东西丢她,立刻转跑了。
“他今天发现你了。”
季怀真没吭声,闭着睛不知在想些什么,许久后,对白雪摆了摆手,了个赶人的动作:“不用了,那小对陆拾遗一腔,不是来要他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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