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过?, 她喜欢他,只喜欢他。他们是夫妻,是这世界最亲密的?伴侣,他们只有?一种?结果, 那就是白首不相离。
“卫知知,我错了, 你别生我的?气了。”这是他第一次向她道歉,也是第一次向一个人这般低声下气,原来也没有?那么难,“我不是真的?要纳妃, 我从来没想过?要碰陆瑾,我只是……只是不知道该如何与?你解释……卫知知,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?”
她依然没有?反应。
就那样闭着眼, 沉沉的?睡着,仿佛永远也不会再睁开眼睛看他一眼, 仿佛下一刻便要彻底离他远去。
他下意识握住她的?手。
触手却?是一片冰凉僵硬, 再也无往日?的?温软。那一刻,晏长裕恍若坠进了布满了千年寒雪的?深渊中。
那是一种?深入骨髓的?寒冷, 几乎要把他冻死在里面。
可他恍若未觉,只是越发用?力的?握着她的?手,试图用?自己的?体温驱散她的?寒冷,温暖她。
然而任凭他如何用?力,她的?手依然那般冷。
他没有?让她变得暖起来,反倒被这股蚀骨的?寒意侵入,身体急速降温,也坠入了那无边无际的?僵冷中。
“卫知知,你睁开眼睛,看看我。”
“卫知知,你别睡了。”
“卫知知,只要你醒过?来,我立刻终止纳妃,只要你醒过?来……”
没有?回应。
一直一直都没有?回应。
她不理他了。
砰——!
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巨响,似乎有?人摔倒在了地?上。
晏长裕却?仿佛没有?听到一般,没有?回头看一眼,那双墨黑的?眼睛只紧紧地?看着床榻上的?人,不愿放过?一丝一毫的?变化。
他还?在等着她的?回应。
“……娘娘,皇后娘娘……薨了!”
常文难以置信的?声音犹如一道惊雷轰然炸响,惊动了身后跟来的?其他人,也惊醒了跪坐在床边的?新帝。
年轻的?帝王猛然回首,厉声喝道:“闭嘴,休得胡言!她没有?事,她只是睡着了!”说罢,他忽然又降低了音量,似唯恐惊醒了沉睡的?人,又低声说:“对,她一定是太?累了,所?以睡着了。不能吵醒她。”
他知道的?,她有?起床气,最讨厌别人打扰她睡觉了。往常便是他吵醒了她,她也会与?他生气的?。
有?时候气的?厉害了,能足足一日?都不理他。
对了,一定是这样。
所?以她才不理他。
晏长裕像是忽然回过?神来,他抬头看了一眼这陈旧狭小的?房间,简陋的?家具,眉头紧锁,脸色极冷,又似乎夹杂着一丝连自己都不知道的?慌乱。
她是生来尊贵的?金枝玉叶,千娇百宠的?长大,除了在外时的?不变,在家中时,何曾住过?这般简陋的?屋子?
晏长裕知道冷宫偏僻荒芜破旧,但之前未曾来过?,如今亲眼见了,才明白是何等的?模样。
之前虽然与?她生气,但他也没想过?不管。虽然面上不愿服软,但私底下可是让人送了不少东西到冷宫来。
如何还?会是这般模样?
晏长裕没有?心思深想,此刻,他只知道,不能让她再留在这里。便是他们最为艰难的?时候,他也未曾让她受过?这样的?苦。
如今他已是九五之尊,他的?妻子自然也该是这世间最尊贵的?女子,该享受世间最好的?一切。
既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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