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什么都改变不了,又为何要让我重生一次?
【不曾存在过的人】
在我万念俱灰时,牢门外传来了声音。
「四皇殿!」守在外面的狱卒。
树脸上的表明显窘迫了起来,也停了手上动作。
起转向门,树恭敬:「四皇殿!因何驾临此?」
一个看起来大不了如风多少的小男孩斜望向树,没好气:「本王去哪,还需要向你代?」
四皇正在经歷变声期,但略为嘶哑的声线依旧藏不住他语气间的威迫。
「小的不是这个意思!只是地牢之中,污秽骯脏,像殿这般尊贵之人,不适合在此。」
将剑眉抬起,四皇颇带威胁意味:「把这里搞得污秽骯脏之人,不正是你吗?」
树低着,不敢答话。
「这郡主事关重大,本王要亲自询问,若能问什么,明日便能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现一番。你们都退!没我的吩咐,谁也别上来!」
树心有不甘地应了一声退。
我用手护着自己来的肌肤,不知接来要面对什么。
四皇脱自己的外袍,披到我上,然后上前解开了我手上的绳索。
正疑惑他的动机,只见他逕自找了个乾净的地方坐了来。
「委屈贵和郡主了。今晚本王就在这儿守着,他们不敢再来的。」四皇缓和了气。
我不甚理解,开问:「殿为何要帮我?」
看不是喜是忧,他平缓答:「本王的生母是连贵妃。」
所以呢?
连贵妃我确实有所耳闻,忘记是乾国哪个皇戚之女,年少时曾被送来翰国当质,与我母妃有过同窗之。
但就凭这谊,足以让她派儿来护我吗?
大概是我脸上的疑惑明显,四皇叹了气:「你若不了解,日后大可回去问问齐渊王妃脸上的伤,从何而来。」
这么一说,我豁然开朗。
母妃少时脸上被开伤过,留了骇人的疤痕,从我有记忆以来,就一直带着面纱。
她从未提起因何受的伤,但小时候曾听祖母谈及此事,知那是她念书时为了救人留的伤疤。看来她当时救的,就是连贵妃。
这一救,导致面容被毁,应该也是始料未及的,这也造成她日后畏首畏尾,遇事怕事的个。
上一世我跟树逃匿了数月后才落乾国手中。
当时四皇已被送往别国当质,所以没有人来救我。
这一世我提早被抓,也因此遇上了之前不存在的恩人。
见我似乎理解,四皇开:「母妃有讯,齐渊王妃的后人,绝对不可加害之。如遇难,必拚死相救之。本王年幼,尚且无力放郡主离去,还望郡主耐心等候。数日之后,本王必会送郡主平安回到翰国。」
「跟我一起被绑来的小孩,你能先放了吗?他跟齐渊王没有关係,就是被我牵连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