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和拿他毫无办法,叹了一气,任由他这么继续抱了去。
“应和?”
“嗯?”
“你不恨我吗?”
“……不恨。”
任惟将从应和的肩膀上挪开,双忐忑地望着应和,不太确信地又问了一遍:“真的吗?你不恨我吗?”
抢在应和回答之前,他又张地补上一句:“你可以恨的。”
你可以恨我的,应和,你为什么不恨?
应和的宽容大度,应和的不恨,非但没能让任惟有所豁免,反而让他觉得自己更加的罪孽重。
他哽咽着:“我的家人那样对你……我还跟你分手,分手后还一走了之……我不是个东西,我那么可恨,你怎么不恨我?应和,你还是恨我吧……”
“说了不恨就是不恨。”应和拍了拍任惟的脸,调笑一般说,“或许你该谢你有张帅气的脸,让人恨不起来。”
事实当然并非如此,但是任惟许是因为哭了太久,智商降,把玩笑话给当了真。
一秒,任惟就止住哭声,仓皇地抬起手用手背了脸上的泪,害怕:“那我现在哭成这个样,是不是变得很丑了?那你还会不恨我吗?太丑了的话,你是不是就要恨我了?”
应和怔了怔,没料到任惟会想到这个,笑声来。
任惟却以为是自己的样太过于丑陋、稽,引人发笑,慌里慌张地跑屋里去照镜,然后发现自己不仅睛哭得红红的,发也不知什么时候得七八糟。
最可怕的是,脖上一堆绿油油的不明,看起来像是某令人到恶心的黏,整个人看起来异常颓丧,像个不修边幅的绿人。
任惟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丑陋过,走来的时候更加不自信,好像脸上已经写了几个大字——“招人恨”。
好在应和像是没看见那几个字一样,神如常地朝他走过来,主动牵起他的手,用哄小朋友一样的柔和语气对他:“走吧,我们去走走。”
任惟安安静静地任由应和把自己牵了去,期间一直小心翼翼地偷看应和的脸,还以为应和没有发现。
“任惟,别想太多。”应和淡淡地说,“告诉你这些是因为,就像你说的,你有知权,我不应该什么都瞒着你。如果我想我们还有以后的话,就应该将过去的事跟你说清楚,只有这样,我们才能够有新的开始。”
新的开始?
任惟屏住了呼,完全没有想到应和将这些前尘旧事说了来之后,居然是为了给他新的机会。
他了鼻,但没能控制住绪,泪又开始大颗大颗地掉来,这次是无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