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夕。
等夕用完,联玉和熊峰还回铺里,江月就留在家里,给许氏诊诊脉,而后回屋沐浴一番,去芥空间里接灵泉。
等这些事都结束,时辰便也不早了,她打着呵欠上了炕。
之前屋里一直挂的是她和联玉成婚时、大房送来的红喜帐。
夏之后,那严严实实的喜帐就过于厚重了,江月时常被醒。
今日她上炕,发现喜帐就被换成了格挡蚊虫的纱帐。
纱帐遮挡视线的效果并不算好,但江月和联玉也相大半年了,知他这方面守礼的很,便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。
她刚准备睡,就听到门‘吱呀’一声。
“你今日怎么回来这样晚?”
“联玉还没回来?”
江月和许氏的声音同时响起,母女俩不约而同笑起来。
江月立刻炕搀扶许氏坐,“母亲怎么还特地过来?”
“就几步路的工夫,有什么特地不特地的。就是看你屋里的灯还亮着,过来瞧瞧而已。”
许氏说着,扫了床上的帐一,“这帐是中午晌联玉回来挂的,我当时就说拆了便拆了,怎么还挂新的,他说你睡习惯了……”
说完,许氏目光柔地看了江月一,拿起炕上的团扇给她扇风,问说:“你明白不?”
江月再愚钝,也很快反应过来,许氏这是着她同联玉当真夫妻呢。
也是,去岁秋天两人就成了亲,当时江月说联玉受的伤重,不适合圆房。
许氏便没说什么。
现都过了这么久了,联玉上的伤都治得差不多了,再也不见病恹恹的模样。
江月耳际发,支支吾吾的说知了。
许氏也不是要她不愿意的事儿,只是怕这没有夫妻之实的生活久了,女儿和女婿离了心。
所以见提醒到了,许氏便也捧着肚起了。
也是凑巧,她前脚走,后脚联玉就从外回来了。
江月看他额前地碎发带着些汽,便拿着扇要给他扇风。
联玉说不用,“不是汗,是在医馆里看时辰不早了,怕回来洗漱吵到家里其他人,脆在那里冲了个澡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