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不行……”
“……嗯?”
“人难受。”她仰起脸,泪看着他,“呼不畅,好痛。”
那刚刚为什么说话那么正常,小冒,至于难过成这样?他不吭声,指腹却先于意识,去抹她的角:“这有什么好哭的。”
她就不哭了。脸颊贴着他的手,摇一摇:“好难受。真的不行。”
他松开手:“现在我也很难受。”
不舒服撩什么。他懒得揭穿,靠到一边平复呼。
不,那他俩就没什么话可说了。据过往经验推断,她会努力装睡,直到真的睡着。
小手勾了勾他的手心。
“说。”
“那个于霜……”她小声问,“家世是不是特别好?”
“嗯。”
声音更小了:“那……你以前谈过的女朋友,也是这个类型吗?”
“我没谈过。”
她望着他。
这小孩。她不会判断的吗?
随机应变她倒是会。直接就问:“那以后你不要我了,会给我很多钱吗?”
“我现在给的少了?”
他皱一皱眉。
觉有不对劲。初夜项链都一百多万,他从他妈那里抢来的、原本属于岑晨澄的生日礼。
人都有最本能的判断力。如果这还不知足,她是否有些太……他不好说难听的字,但总之心里并不舒服。
他是可以把钱当纸,但她不能把他的钱当纸。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像小女生一样,将发拨到耳后,坐直了轻声细语:“我是想说,不用的。”
“可能你的朋友都觉得,我只是想要钱。”她小声说,“我是需要一些钱,但是现在就已经够了。以后不用经常给我转账。”
他盯着她。
“……我心甘愿过来的。”她恰到好地留白,不说过来哪里,也不说什么,“其实就是……妈妈的事解决,就不只是因为钱了。”
恰到好的温婉可。手指在耳朵方,将发卷一卷。
他卧室前,她预先检查过发型。披肩发,刘海从一侧梳拨到另一侧,再别一枚白的、蝴蝶结形状的发卡。
最衬她脸型的发型,最适合她、最大化貌的发型。
他依旧无声望着她,望到最后,也没有追问她“那还因为什么”。却主动抬手,替她别好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