剖白(2/2)

蔺舒泽青黑，一瞬不瞬盯着祁茹。

什么叫熬过？

昏迷太久，祁茹不大清醒，上也不舒服，就躺在床上睁发呆。

蔺舒泽悔得不行，哄着喂她喝小半碗粥，又将人哄睡了，但也是没退。

正午时候，终于醒了，大家才松一气。

她的话让蔺舒泽躯僵了一瞬，他抬看着祁茹别过去的脸，那几滴泪也顿在脸上了。

只能靠祁茹熬了。

熬过？

叁少爷惹她哭了总是会很快歉，再哄她给她甜，但从不会改。

大夫请了几个也都是这些话术，有个大胆的说可剂猛药试试，蔺舒泽着脸让人将他带去了。

蔺舒泽只得又去请大夫来，可大夫看了也只是说得熬过这病火。

她熬着，蔺舒泽也是，又是一夜未合照料。

祁茹面对他，蔺舒泽愧疚得诚恳，这样英俊的男憔悴成这模样又作这样的神，任凭谁都会心，更何况祁茹受他这么多年。

“祁祁，我的不对，是我的错，我对不起你。”

那只手将她的手握得很，祁茹似乎听到他泪砸在布料上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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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她想回祁家，叁少爷不许，她会伤心会哭，叁少爷会歉会哄她，会带她去玩，但不会让她离开。

不知不觉，他的小人儿已经这么大了，也这么聪明了。

两个声音在她耳边吵着，一个声音让她恨叁少爷，恨他对自己的囚困霸占轻辱；一个要她原谅叁少爷，他千不是万不该也对她溺这么多年。

这是什么话？

他睡不着，祈求的姿势卧在床边，说尽了好话，哄祁茹快醒来，直到天亮，祁茹才退了烧。

一次，但一句话也说不来，苦着脸很是难受的模样。

蔺舒泽将手伸被里，握住祁茹微凉的手，垂：“祁祁，是我不对，我——”

一酸涩涌上心，祁茹撇开睛不想让自己哭来，她气急了，气自己又对他怨恨不起来。

“您不在乎我的受，把我当件儿。”

蔺舒泽哭，她也想哭。

“少爷……”祁茹咽了，又一气费力的张：“总是歉……您一歉……祁茹不能再提要求……也不能再生气……”

以为晚些时候就会好，可傍晚时却更严重了，不仅上更，半睡半昏迷的人还陷了梦魇。

叁少爷用歉逃避矛盾，而她要歉要付要退让。

祁茹不看他，好像听不到他说话一样。

“少爷。”祁茹声音哑，这两字咬得很轻，不带半分，实在说不上好听。

“祁祁，吃东西。”蔺舒泽柔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