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(2)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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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学，学，生活，还是跟以前一样，只是再多一项，照顾妈妈，”谢程一努力扯开一笑容，“哥，还得麻烦帮我跟徐放说声不好意思，这个暑假的数学补习班，我不能跟他一块儿了。”

“我知，”谢程一，对着徐开说，“我想过了，那就和解。”

冷静来后，他有想过瘦女人的事，临时的计划到底还是太仓促，但足够他讹一大笔调解金。瘦女人的亲戚在以为把小三和杂赶跑之后就算解决了最重要的问题，剩的，不算复杂的财产麻烦，留给了她自己理，谁能想到她还能卷这样的风波之中，于是人在传讯期间都回了老家。这段时间，只有那个替她理婚后财产的律师面，调解金因为谢程一的漠视翻了几番。

“谢谢哥。”

他想，可能瘦女人年轻的时候，并非这般模样。

“好。”这个自然是最合适的结果，徐开还怕他倔，真死咬着不放，“想通就行，以后，打算怎么办？”

“现场被清扫了，没有勘察记录……证也没有。”他把更换过的簿和份证递给前的男孩，短短几天，他已经大不一样，没有那天泪的脆弱，如一竹，不是风，还是日晒，仍旧节节向上，显些不屈的韧劲来，徐开有些不忍，徐放这几天还因为不肯上补习班而跟家里大呼小叫，他的同学已经需要独立承受这些风风雨雨。

程一这几天全扑在医院，最近一次去派所，还是因为改名申请通过了，徐开提了一嘴和解的事。

“想好了的话，就在这块签字。”

谢程一盯着这份和解协议，第一次知这个女人的名字——乐霜。他突然从心里涌起一对世事无常的慨，因为这听起来实在像是个清白又清冷的名字，无忧无虑又似乎夹杂着凄婉，他透过这两个小小的黑字，无不悲悯地嗅到了几分命运的味。

“嗯。”

“小事儿，我到时候让那小把补习班的题都誊一份给你。”他拍了拍谢程一的肩膀，“有什么事，你尽说。”

这意味着，他们日后有源源不断地大笔开支。

程一他不能失去母亲，除了那些置换回来的钱，还能捞一笔的地方，就是那个看自己，是要告，还是调解的瘦女人。

这个话问得着实难听，但徐开直惯了，想着他突逢事故，失去经济来源，前定然迷雾茫茫。

他挲着本上的名字，心想，从今以后，他就是谢程一了。

从这儿离开后，他着本，去派所提了改名申请。

“想好了吗？”

人就是这样，对待未知全貌的事之前，总会对更弱者起怜。

即便如此，徐开到底还是说得明白了，“现在这况，只能纠纷理。”

如说他的自行车，他的钢琴，他一柜的乐，他每年都会抱一张回家的证书或者奖状……带不走了，这些都只属于过去那个没有烦恼的程一。

说来也巧，徐开虽然把人羁押着，但这件事没有绝对直接的客观证据，所以一直保持着犹疑，倒是母亲的消息以及程一改名的事传来，建民路派所只要是听过这事的人全一边倒了，都对程一报以同，说孩是没错的，对瘦女人这个同样受伤害的原，倒是投之唏嘘鄙夷。

成为谢程一之后，他就需要考虑生计的问题，给母亲完医药费的时候发现她们的存款所剩无几，母亲楼的原因是发现了怀上了程家栋的孩，三个月了，她这回是孩不想要，人也不想活了。只可惜，孩命大，她福薄，伤了还留了。

打印机了纸，徐开拿过来，放在他前，另一边有警员带着瘦女人穿门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