品。”
言至此,她又示意岁岁看向不远的一张圆桌,“看见那个了吗?若能得筹,就能将那个拿走了。”
岁岁盯着看了半晌,双发光,就听得耳畔小问:“想要吗?”
“想要!”岁岁重重了,少顷,她又歪着脑袋,满目疑惑,“大公是谁?唐小先生是谁?”
“大公就是唐家大爷的,唐小先生是我们在学院的先生,是唐家二老爷的儿……”
见她解释罢,岁岁依然一脸茫然的模样,黄衣小姑娘叹了气,转而自我介绍:“我叫李沐儿,唐家二夫人是我的姑婆,小先生是我的表叔,你叫什么?”
岁岁笑起来,甜甜:“我叫岁岁……”
“岁岁?”李沐儿又问,“那你姓什么?”
姓?
什么是姓,岁岁不知。
她摇了摇,“岁岁就叫岁岁,娘只叫岁岁叫岁岁……”
话音才落,侧传来一声嗤笑,“没有姓,难不成你是野孩吗!”
听得这话,站在一旁的红莲终是忍不了了,“姑娘慎言,我家姑娘可是安南侯之女!”
“安南侯?”那粉衣小姑娘回忆片刻,蓦然恍然大悟的神,“哦,我知,我娘说过,你娘是庶女,未成婚便生了你,好是不知羞耻,怪不得你没有姓,原当真是野孩啊!”
“苏茵,你莫太过分了!”李沐儿声制止,她怕岁岁难过,转,“别听她的,她最是讨厌了,你可要画,我的东西借你一用……”
说着,她取了自个儿的宣纸和湖笔,搁在岁岁面前。
“谢谢。”
“不必谢。”
李沐儿忍不住摸了摸岁岁的脑袋,这粉雕玉琢可得跟瓷娃娃似的小妹妹,这苏茵怎么忍心欺负她的。
因着岁岁太小,纵然踮起脚也很难作画,红莲便寻来一个小杌,让岁岁站在上。
岁岁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颜料呢,一时也不知从何手,她便没有动笔,只看向廊关在笼中的鸟儿,托腮看了许久许久。
一侧的苏茵不屑地瞥了她一,还这般小怎可能会画画,怕不是来当笑话的,哪像她,那是由大师正经教过几年的,今日的筹非她莫属。
岁岁看了好一会儿,方才提笔在纸上画了起来,也不知画了多久,刚落最后一笔,就听见一声齐齐的“唐小先生”。
她好奇地看过去,就见一个儒雅俊秀的少年带着个约莫八九岁的男孩,往这厢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