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铎剑眉蹙, 沉默许久,“你说的这话可是真的?”
“自然是真!”忆及过往, 穆致诚自嘲地笑起来, “她就像是知她腹中的并非我的孩,纵然一惯厌恶于我,连碰都不愿让我碰, 却对这个孩极尽疼,甚至连取名都不许我参与。”
懦弱而愚蠢,恶毒却不自知,甚至还自诩痴,一个囚禁他人的人,又怎敢去要求那人对他付诸真心呢。
所谓杀人诛心,林铎的这番话终是让穆致诚彻底死了心,他缓缓坐在地,已然面如死灰。
林铎脚步骤然凝滞在那厢, 折首双眸微眯,“你说什么?”
听得此言, 林铎疾步上前, 猛地攥穆致诚的衣领,眸中跃动着杀意,“将你的嘴放净些,说, 窈儿究竟是不是你的女儿?”
“侯爷知我为什么要杀了她吗?”言至此,穆致诚蓦然激动起来,“因为在她唐月疏面前,我穆致诚就像条摇尾乞怜的狗!我把我能得到的最好的都给了她,却换不来哪怕是她的一个笑。她不想我碰她,我便不动她,我事事依着她,竭尽全力地对她好,以为她总有一日会为之动容,可过了那么多年,她没有,她丝毫没有!她对我的只有无尽厌恶,而且她想起来的东西越来越多了……”
第54章 质问
“不会的,窈窈不会的。”穆致诚不住地否认,“她向来孝顺,从前在穆府,纵然官极少去看她,她每年冬天也会给官一副护膝,教人送来,她又怎会弃官这个父亲于不顾,不官死活呢!”
他的确很喜唐月疏, 才会在初见时就起了霸占她的念。
她生孩后,他并不是没有起过心,甚至一度想对她用,可她实在挣扎得厉害,且她每每用那双冷斜睨着或是盯着他,他便心发怵,担忧她是不是想起了往事。
看着穆致诚满怀希冀看着他的眸光,林铎只觉恶心。
穆致诚盯着林铎,似是理所当然般:“你说,在这般状况,我不除掉她又能有什么选择呢,若她回了家,那我势必要受严惩,既然她本不可能喜上我,就去死吧,死了一了百,谁也不会知我了些什么,就当我从未在河边救过这个人……”
可他也恨毒了唐月疏,他其实也知她气度非凡,绝非寻常人家的姑娘,可越是清楚,他便越是恐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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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也是窈窈的爹啊……想来窈窈定不愿意睁睁看着她爹死的吧……”
“你也说了,你极少关心她,你对她而言,亦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罢了,如今她有了更疼她的唐家人,有我安南侯府,你凭什么觉得,她还需要你这个压不在意她的父亲呢……”林铎对着他,一字一句,“穆致诚,清醒些吧,纵然她愿意求,唐家会放过你吗,你该受的惩一样也不会少!”
且他的担忧并非没有理的,她真的渐渐想起来了,想起关于她家中的零星事,可她怎么能想起来呢,他决不能放任她想起往事。
他知他要什么,无非是用父女血脉,亲孝相,让穆兮窈不得不保他一命。
林铎居临地看着他,“你害死了她娘,怎还会觉得她愿意为你求,实话告诉你,她比谁都希望你得到严惩……”
看着穆致诚仰笑得愈发疯癫,林铎薄抿,静静看着他。
穆致诚颓然地坐在原地, 面嘲讽,“我说,她唐月疏自诩世家贵女,看似清,其实也不过是个不知廉耻,尚未成婚便有了的。当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,本就是一路货!”
见他因着害怕被以极刑,仍是在这厢自欺欺人,企图觅得一丝生机,林铎轻笑了一,毫不留地撕碎他的希望。
“哼,到底不是亲生的,终究是养不熟的白狼……”
穆致诚冷笑一声,“那般也不知从哪儿来的野, 怎会是我的女儿。打我在河畔救起那唐月疏不久,就发现她有了近一个月的,不然侯爷以为她怎会轻易相信我是她的夫君呢……”
确认他不会再闹,林铎提步转而去,然才走了没多远,就听得后传来一声讽笑与喃喃自语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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