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夏会的不多,一咖喱、一菠萝饭、还有两份沙拉,介于材也有限,原本还想份甜,也没有成。
勺扒拉着碗里的饭,半晌她才开,“这几天我想了很多,有的话自然是好,要是真的没有,以我现在的经济条件
她攥了攥手里的勺,想了想说,“有个事就是,我想确认我妈妈是否留给我一笔遗产,这个需要找泰国律师或者相关机构行沟通,但我现在人在香港就需要委托代理人,所以,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个人,她叫莱雅,是我最好的朋友。”
她盛了满满一碗菠萝饭放在阿伟面前,料很足,菠萝的酸甜可与炒饭的咸鲜味相得益彰。
许嘉伟先是怔住,不过片刻,又与黄兆相视而笑。
许嘉伟来见女孩手上沾着,还穿着来时破旧的衣服,上裹着围裙,屋里的杂看得是重新摆放过的,他把手里的袋一放,走过来,“夏夏,你,你在什么?怎么不好好休息?”
夏夏换上了自己之前跟索拉要来的旧衣服,把男人的衣服洗净晾好,抬眸看了时间,刚好午五。
现在她能想到最可靠的人就是莱雅了,周寅坤在泰国路广,找律师的话,若是歪打正着碰上个跟他相熟的,那不等于往枪上撞。
许嘉伟停了筷,看着她,认真,“我帮你,不过夏夏,假如……我是说假如,假如没有那笔钱,你有没有想过?接来的事。”
“阿伟哥哥,我不会香港菜,所以就了几简单的家乡菜,你尝尝。”
末了,黄兆叫住他,“阿伟”。
*
夏夏并不知今天是许嘉伟的生日,母亲去世后,这是他第一次在生辰之日吃上一家里的饭。
寻思着,她走厨房。
她正转要去,就被男人拉住手臂,“夏夏,我让你住在这里,又不是让你来当佣人,你不需要这些,不需要任何事”。
见许嘉伟,她眉一弯转去端了饭菜。
说完她又补充,“至少就这一次,作为心意,可以吗?”
“我觉好多了,闲着也是闲着,屋里我简单收拾了,没有碰阿伟哥哥的东西,还有跟你借穿过的衣服我洗也好了。我刚了些饭菜,不过只会些简单的泰国菜,不知合不合阿伟哥哥的味,因为真的不知要怎么谢你,就当是我的一份心意吧,你等,我去把菜端到桌上来。”
“跟恨不冲突,怜悯跟喜更是再正常不过,反正,事你看着办。”
许嘉伟笑意,往嘴里添了一大,嚼都没嚼完就忙着说,“好吃,真的很好吃!”
“真的!?”,他似惊似喜,不自觉的角上扬。
“嗯,万事多小心。”
忙活了许久,饭菜差不多已经好了,听见外面的开门声,她探看了,挽挽袖,接着冲了手,又在围裙上随便抹了抹手上的,往客厅去,不用想也知是阿伟哥哥回来了。
“嗯——好吧,以后不准了”。
连他自己都忘了今天这个特殊的日,那年,帮会线人的前一天正是许嘉伟十六岁生日,黄兆带他去吃了他喜的鱼面,往后的九年他都在帮会里当那个凭空虚构的魏延,过着每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生日,直到,连自己都快忘了真正的生辰,甚至对许嘉伟这个名字都时不时有些模糊。
“嗯,这个不麻烦的,材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,所以比较简单。”
看对面的人吃得满意,她也总算没有白费功夫,要不是阿伟哥哥现在怕是都要落街了,顿饭又算得了什么呢,“那就好,阿伟哥哥要是喜,以后想吃了就告诉我,这个好说”。
“黄sir,段凯的事不能耽搁,我尽快暗中调查。”
上的不适已经好多了,闲来无事夏夏把屋里了个简单的扫除,总不能白吃白喝白住别人的,得什么,就算阿伟哥哥不在乎,她心里终归是过意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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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不是因为夏夏发现周寅坤杀了爷爷,她大概会在周寅坤边呆一辈,这妥协带不带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,许嘉伟抬起微垂的,看着对面的人,“我会好好想清楚的。”
“那总不能白住。”
拍了拍他的肩,“你的事,你自己想清楚,人的说不准的,你,或者她。”
“生辰快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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