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应她的是崔鸣金的咕哝声。
受着冬夜的寒风,崔雪宁关上了窗,“把我放在小区门就好。”
提着自己的战利品,她艰难打开了家门。见客厅的灯已经关了,不想打扰别人,她脆摸着墙寻找自己的卧室。
一片黑暗中,坐在沙发上的文雅辰看着她奇怪的举止忍不住皱眉。
跌坐在自己的床上,崔雪宁到一阵眩。
喝多了。
但为什么喝了这么多,自己的心还是这么烦躁呢?还是多喝一会好些?
崔雪宁从包里掏伏特加又了几。
受到一阵更加烈的眩,匆匆跑到洗手间用漱漱后,她缓缓躺在了床上。
说到底都是自己的错。不论那天被拍到,还是今天那样对说话,都是自己的错。
为什么自己还活着?
就在她呜咽时,卧室门被轻轻敲醒。
崔雪宁立刻收声,假装睡觉。
“我知你没睡。”
“有什么事明天说不行吗?”崔雪宁用枕泪,“我现在不想说话。”
“是不想说话,还是不想和我说话?”
文雅辰。
实在不想让她见到自己现在没息的样,崔雪宁摇,“我想见你,但是……”
不想听后面的话,文雅辰转动门把手,直接走了去,“我有话想和你说。”
“你说吧。”
有太多话想说,文雅辰反而不知该从何说起。是说自己知她在外面和人私约会,还是她一不小心被人拍到,照片甚至被送到了自己这里?
看着她脸朝直直地趴在床上,文雅辰叹气,“你可以转过来吗?”
崔雪宁摇。
文雅辰不想勉她,坐到她边,背对着她缓缓开,“这两周发生的事,如果你想给讲我听的话……”
“都是我的错。如果你想听到我认错的话,我会这样说的。”
“……的确,是你的错。”
卧室寂静无声,只有秒表转动的声音。
“对不起。”
“我不想这样说,但是你应该知什么能,什么不能。”
“就因为我被拍到了吗?”崔雪宁支撑着自己翻过,“所以每个人都要来教育我?”
她知了。
文雅辰到一阵眩,“你要怎么?我之前……”的到底都算什么?难只是自作多的又一证明?
酒模糊了崔雪宁的理智。文雅辰的话在她耳中仿佛又一个居临的说教。她猛地坐起,神凌厉地盯着文雅辰,“谢谢,但是我不需要。”
“你不需要,但是……”
“为什么你不能把我当作和你平等的成年人去看待?总是这样,总是这样自顾自地说话!”仿佛是对着文雅辰,又仿佛是对着崔鸣金,“我不需要你一直照顾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