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一家人,说什么两家话,姑父他们定然没事的,七姑不必担心。”陈云州安了陈氏两句。
余州知府和通判在征召民兵守城,还了告示,说官府一定会尽全力守住余州,让百姓不要恐慌。
陈氏错愕,抬,泪挂在睫上。她眨了眨,讷讷:“这……你姑父这人执拗得很,了的决定谁都改不了。他不会允许我们回去的。”
柯九顿时明白,那位七姑肯定是惹到自家大人了。
陈云州踏书房,对柯九说:“吩咐去,以后七姑和姑娘到前衙来找我,都说我去了,不在。”
通判这封信是写给他的,信中对陈云州表达了的谢,谢他救了陈氏母女,谢他收留陈氏母女,然后通判话音一转,说余州如今随时可能发生战,江南、中南地区都不太平,她们母女上路太危险
柯九听完撇嘴:“既然放不,那当时嘛还要走?要真放不,那就回去啊,在桥州着急有什么用。”
陈氏握住特产的手一,慌张地问:“打……余州打起来了吗?”
现在余州的况确实比较危险,龚鑫在江南吃了败仗,带兵南,已经近余州边界了,很快余州估计就会陷战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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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说放心不通判父。”陈云州讥诮地说。
到了前衙,柯九低声问:“大人,七姑他们是北上还是回余州?护送的人已经挑好了。”
陈氏拿着特产,天喜地:“云州,你去办正事的,怎么还给咱们送礼,多麻烦啊。”
还没过几天,次日,最早派去余州的人回来了,还带回来了通判的信。
不过这并没有打消陈云州的怀疑,因为他拆开了通判的信。
跟童敬聊完后,陈云州回了后衙,让柯九送了一些平县的特产给陈氏。
“不用了,她们不走了。”陈云州轻轻摇。
陈氏了鼻,泪婆娑地说:“那就有劳云州你了。”
陈云州,附和:“也是,七姑与表妹都是女,现在回余州太危险了。这样,我再派人去余州打听打听,若有了消息,会第一时间通知七姑。”
余州通判确实姓,妻陈氏,有儿一女,陈氏和女儿已经有一段时间不见了。探拿了陈氏母女的画像,找了几个她们常去布庄、银楼让掌柜的和伙计辨认,已确定陈氏母女确实是通判的妻女。
柯九错愕:“这……为什么啊?”
陈云州笑着说:“不碍事的,就一小东西。对了,七姑,现在姑父都还没回信,只怕余州的况不乐观,如果余州失守,一个就是青州,再一个就是桥州了。到时候桥州也不安全,你们期呆在桥州也不妥,不如我安排人护送你们去京城吧。”
陈云州笑看了他一:“不错,七姑倒不如咱们柯九通透。”
陈氏不肯:“不行,你姑父、表哥还在余州呢,我实在是不放心不他们。云州,你说他们爷俩要是有个好歹,我跟你表妹可怎么办啊……”
陈云州又抛另一个方案:“既然七姑如此放不他们,那我派人送你和表妹回余州看看吧。现在应该还没打起来,你劝姑父和表哥早打算,别以卵击石了。他不替自己想想,也要替你和表妹想想啊,你们还是尽快撤离余州吧。”
柯九适时地现在了门,说有人找陈云州,陈云州随即起别。
陈云州摇:“派去的人打探这事的人还没有回来,这只是我的猜测。不过现如今,除了京城,恐怕哪里都不安全,七姑还是趁着天气不太冷先回京吧。”
说到最后,陈氏捂住鼻,伤心地哭了起来。
柯九总觉得陈云州这话似有意,但他又想不明白,只能挠了挠,权当大人夸他了。
这些信息都跟陈氏母女的话对得上。
现在余州城里糟糟的,富、有钱人不少开始变卖家产,准备跑路。一时间,余州城房屋、田产、铺价格大跌,相对的、车、粮等的价格则一直在往上。
陈云州并没有太将陈氏的事放在心上,她不走也无妨,她到底什么来历,过几天便见分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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