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早就知胡潜彻底离开兵后,自己的日不会好过,但他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快。有戈箫打压,他在兵的境以后只会更糟糕。
黄昆瑞一气之,直接辞了官,然后也开始变卖家中的产业,准备离开京城。
不光如此,而且他还不遗余力地去说服其他几人。
胡潜知这个消息时,乐坏了。
戈箫坑了他们这么多回,总算是一桩好事。
怕走漏风声,危及全家命,他不能向黄昆瑞他们明真相,只能用这半真半假的借劝他们辞官离京回乡。
但辞官毕竟是大事,关乎全家的荣耀富贵,关系再好,别人也不可能听他的三言两语就如此重大的决定。
但有戈箫这样神助攻那就不一样了。
胡潜真是恨不得这样的助攻多来几个。
也不知是老天爷听到了他的呼声,还是墙倒众人推,接来在担任员外郎的老岳也因为被揪一个几年前的小错被贬。
岳员外郎本就被自家夫人天天枕边风得痛,如今碰上这事,脆也跟着辞了官。
余四人看到他们的惨状,其中二人对朝廷非常失望,再加上文人骨里的那清,也不等上面的人“整”他们了,自己主动辞官。
还有两人则跟胡潜划清了界限,连忙给上司送了重礼。
至于胡潜的邀约,他们通通拒了,也让自己家夫人不要再跟胡、黄几家的人来往。
对此,胡潜虽失望,但也理解,趋利避害,人之常。他现在非但无用了,而且还是个“灾星”,人家避之不及也正常,毕竟仕途要。
他也没再去自讨没趣,专心理家里的东西,然后跟其余四人商量离京的时间和安排。
二月初三,宜行。
快速理完京中的产业后,胡潜带着妻儿和忠仆与黄昆瑞他们一启程,离开了京城。
那一天,天上着蒙蒙细雨,五家上百人,二十多辆车穿梭着雨中缓缓城。令人心寒的是,往昔那些与他们好,或受过他们恩惠的人,竟无一人给他们送行。
黄昆瑞脸铁青,很是不忿:“桑棋当初京赶考,盘缠被偷,还是胡兄接济他,他中之后,想留在京中也是走的胡兄的关系,如今竟连送都不肯送我们,真够薄,我算是看清了他。”
不愿辞官还能理解,毕竟中不易,官不易。
这事不能求。
可他们七人素来好,往昔大家也没少帮他的忙,但他们五家离开,他竟连面都没一,实在令人寒心。
胡潜也有些失望,但可能是他知,自己去奔赴的未来并不比留在京城差,所以倒不如黄昆瑞四人那么愤怒。
“罢了,不同不相为谋。他既跟咱们不是一路人,早日看清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