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2章(2/2)

心上沉闷压抑的绪不断翻着。

他的况太差了，已经是无力回天的地步了。

许向第二天穿上医院的无菌服才了icu病房，近距离见了许昆一面。

“癌细胞扩散得太快了，谁都没有想到会这么快。第三周开始，很多并发症就来了。一办法也没有，我也找人问了，想去国外治疗，都说来不及了。”

当晚，许昆还是走了。

“他来的第一周，人还算清醒，还能跟他聊两句，后来就一直开始昏迷了。”

“妈，为什么不早告诉我。”

许昆在世上的最后一程，是许向陪着葛素一起走完的。

低心，微呼，许昆整个人瘦得几乎算是包骨了，上残留着很多青紫的注伤，不断有药通过静脉钻他的。

“第二次给他血常规的时候，里面有个验血指标，他的数值比常人了7,8倍。把医生都吓到了，立找我谈话了。”

心率停止的那刻，整个icu病房都响起了尖锐又久的仪嗡鸣声，像是一哀鸣。

“你这些年跟家里闹成这样，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。我顺着他的意，没告诉你。但我想来想去，这件事总归你是要知的，就给你发了病危的照片，算是让你见一见你爸的最后一面吧。”

他没想过，再次见面，竟然会是这样一副光景。

葛素顿了顿，凄惨一笑：“早告诉你也是徒增烦恼，老许这么要面的人，他不想让你看到他这副样，也不想让你这么送他走。”

许向攥了手，眶红了一大片。

火化葬，殓收棺。

葛素仰了仰，她想把泪憋回去，但泪还是顺着角了来，她的睛很红，这段时间，不知哭过多少次了。

葛素的视线扫过唐易，她说话的声音很轻，似乎并不想聊这个话题。

“他们说，可能人在路上，就估计不行了。”

“没说什么。”

着：“他吐血的那天午，倒在了卫生间，我去敲他门，半天也不回。后来我推门去，里面吐得一塌糊涂，都是血，我都了……”

他默默看着许昆好久，一言不发。

许向上前一步，他想握一握许昆瘦得嶙峋的手，却又有些惧怕地缩了回去。

有唐易在一旁帮衬着，许向才好受了一些。

卫海沉了好久的天气，终于像是憋不住了一样，开始飘起细雨，冬日的风又冷又冽，夹杂着冰凉的雨丝，让人不住地想要发颤。

“我爸他，有没有说过什么？”

直到探视时间结束，许向都未置一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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