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昏迷不醒,绝对会发起不要命的攻势。
钟宴笙咬了咬牙,以趴在萧上、很不面的姿势,严肃地发命令:“让霍双领黑甲卫,绕去引开他们,往我们的来引!”
其他人已经去营地里叫援军了,往那边引,说不定能撞上援军获救。
虽然让黑甲军离开之后,这里会变得更危险,但蛮的骑兵只有两里地的距离了,必须要立刻决断。
暗卫目不斜视:“是!”
黑甲卫一走,周遭愈发死寂。
钟宴笙心里焦灼,脸上的红已经褪为了苍白,注视了会儿萧的面孔,窸窣一阵,从袖兜里摸了萧送他的匕首。
刀柄上嵌着一块蓝宝石,邃如同萧注视他的睛。
萧送他这把匕首防,但他没有用这把匕首伤过人,一直小心翼翼揣着。
“……你一定不想我这样。”钟宴笙柔微凉的在他眉心落一吻,小声说,“不要生我的气,哥哥。”
他怕黑又怕鬼,但也有鼓足勇气的时候。
安静趴在旁边给他们取的踏雪突然暴躁地叫起来,伸想撞开钟宴笙手上凛寒刺的匕首。
钟宴笙好脾气地把它的脑袋推回去:“不要闹,踏雪。”
他撩开袖,细瘦雪白的手腕,有些害怕疼痛,但还是闭上,用匕首在腕上用力一割。
这把匕首十分锋锐,血腥气瞬间弥漫来。
钟宴笙脸愈发白,将伤贴近萧的,郁的血腥气里裹挟着芬芳的兰香,如雾般朦胧,萧的结动了一,明显渴望着他的鲜血,却有些抗拒似的,眉心蹙着没有张开嘴。
踏雪嗅觉锐,闻到他的血气,都炸了,床急吼吼地打转。
钟宴笙疼得冒了泪,看他不开,急得戳他:“快、快喝呀,你不喝的话,我不就白疼了吗?”
这句话似乎说动了萧,片刻之后,他张开了,钟宴笙的血顺着指尖,香甜温地。
钟宴笙一贯都怕见到血,脑有些微微的发,趴在他上将手腕放到他嘴边,不敢看那里,浑疲惫。
隔了会儿,疼痛的伤忽然被微凉的尖仔细过。
钟宴笙脑里的,还以为是这血不够,攥着匕首想再割一,手就被住了,匕首哐当掉到地上,被踏雪一爪又拍开了些。
萧不知何时睁开了,昏暗中抓着钟宴笙那只受伤的手,一一仔细地吻伤与血迹,被钟宴笙的血染得鲜红,显得郁又鬼气森森的,活像是只志怪话本里的妖鬼。
钟宴笙一睁大了:“哥哥?”
但是一刻他的声音就卡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