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启,“所以我都不急,你急什么。”
贺兰香被问住,一时语,看着谢折波澜不惊的脸,不由怒火中烧,意识怒瞪他:“那还不是因为我担心——”
话到此,贺兰香打住不再往说,谢折看她,她也别开视线。
足过了好一会儿,谢折才继续说:“把心放回肚里,我没那么容易受人摆。”
贺兰香收敛了心,也压了数不清的担忧之言,冷哼一声:“你是没什么,可惜当局者迷,王延臣代征并未大肆宣扬,陛那边恐怕还不知况,他若知了,还不知要闹成什么样。这回为达目的不惜将你狱,之后又要对你什么,你且提前设想吧。”
谢折再无答过她的话,冷峻的面容隐在影中,黑眸晦暗,让人不知他在想什么。
贺兰香本来大着肚来找他就烦,见对弹琴,说三句话两句都没个着落,便扬起声音不悦:“谢折,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?”
回应她的依旧是空寂静。
“谢折!”贺兰香真生气了。
谢折抬对她,:“耳朵疼,听不太清。”
贺兰香这才熄灭火气,想起他那对可怜的耳朵,朝他走过去,到了他面前,因肚隆起不好弯腰,只好半个坐在他上,照着耳朵轻轻给他了两红伤,朱靠在他耳畔,轻轻:“我在这里说,能听到了吗?”
谢折:“听不到。”
贺兰香:“都这么近了,还听不到?”
话落,她陡然反应过来,照着谢折的膛便来了一掌,起要离开。
谢折将她拉回上,手落在隆起的肚上轻轻挲,“怎么,生气了?”
贺兰香飞他记刀,并不掩饰心,“对,生气了。”
谢折:“那我要怎么让你气?”
贺兰香说不来,莫名其妙地瞥着谢折,突然不懂他何时变得这般自觉。
谢折:“不如你拿起鞭,再如上回那样,将我折磨一番如何?”
贺兰香愣了。
她后知后觉明白了,什么气不气,这家伙分明是对那次上瘾了。
*
“李,外面是送军的号角声吗,朕没有听错吧。”
明殿,夏侯瑞靠在金丝龙纹枕上,随咳后平息的而起伏,声音虚弱沙哑地。
李萼为他轻轻顺着,:“回陛,是的。”
夏侯瑞笑声,难得开怀的样,“真好啊,王元琢终于走了。”
“只要将他派去辽北,他必打败仗。只要他打败仗,恶名一旦传开,辽北兵权便再无落在他王家手中的可能。到时候,军权重归谢折手中,王延臣必方寸大,甚至再派王元瑛以挽回王家名声,我顺势派人暗中再要了王元瑛的命,王延臣必痛之骨。在那时,想必王朝云也早当上皇后,我再假借秽闱之名,除去王朝云,废掉王延臣,将他这一脉发落,扶持一个老实听话的家主。从此以后,琅琊王氏,便不再是我的心大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