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明帝，但大明已经没了 第342节(2/3)

“老臣是想说，老臣这一代人的使命已经完成了，陛又何曾愧对自己的使命呢？什么千秋万代的事，老臣不想说，陛也不听，只人生百年，能成一事，就已然无憾。陛起危难之时，负天人望，只手扶社稷，八年而定天，威震四海，平蒙古，受西域，靖西南，绥海疆。推行改革，国库丰饶，民生得百年未有之盛！”

这章没有结束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！“孔也说嘛，‘其人存，则其政举；其人亡，则其政息’，我能得了自己，得了儿，还能再孙，曾孙吗？宋徽宗何尝不是神宗之后，秦始皇、隋文帝难不是英明神武？上千年的沉疴积弊，寄期望于一两代人就翻天覆地，不现实。”

“可是陛又知，自己在世之时，是见不到的，甚至百年，数百年都未必能见到。故而，陛就想在自己有生之年，尽可能的为后人留一些经验，哪怕是失败的经验，臣言如何？”

瞿式耜只是静静听着

朱由榔愕然，似乎觉就像突然被人看透一样

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，有些事，就算不尽人意，也不是朱由榔的责任啊！

“我不知自己能不能成功，也许等我死了以后，陈龙、吴伟业他们说得是对的，自古革新，大多不如愿，甚至更糟。”

“现在他们闹得再凶，闹得再大，毕竟翻不起多大浪，不是因为他们不能，而是因为我在。”

随即稍稍沉默，而后反是问

自北巡以后，所有人都在猜测天为什么要怎么，皇帝到底在想什么？

朱由榔仿佛是工作多年的中年人，和知心朋友倾诉自己这些年的心路历程。

“可我总有不在的一天啊，难能杀光吗？杀人取多大作用？太祖皇帝杀得还少？规律在那里，人心在那里，自汉代到宋明，千年历史的车辙在那里，不会这么容易的。”

大多数人都认为皇帝这是要清理功臣，加皇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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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比之汉武唐宗，何有逊？”

朱由榔握住瞿式耜的手，慨

瞿式耜思忖良久，却是突然笑言，半开玩笑的回答

“但我总想试试啊，毕竟从来没有人试过，万一成功了呢？就算最后真的人亡政息，可这几十年间的改变就在那里，总会有人记得的。秦二世而亡，可秦法又延续何止百代？刘也是反秦起家，但他最后也必须要继承秦法不是吗？”

朱由榔再次沉默，随后颔首

但瞿式耜又继续叹

“陛，又有什么遗憾的呢？”

是啊，现在朝中也好，民间也罢，看起来是革新派全面胜利，保守派哑然失声。可这些革新派之所以是革新派，不就是因为皇帝主张革新吗？有多少“打着红旗反红旗”，又有多少表面无言，心观望。真的有人愿意把上千年积累的特权拱手相让吗？

朱由榔心动莫名，非是真正的知己，是不会这样问的。

“陛复三代大同之治。”

随后又看向朱由榔

“所以我想离京，看看如果我不在，是个什么样。当然，这其实是自欺欺人，他们知，所有人都知，我到底还是会回来的。”

“瞿卿以为，我的志向是什么？”

老臣并非是为了自夸”

风习习，渐起小雨，潇潇而落，二人立于亭，已近傍晚

但只有瞿式耜明白，朱由榔，有着更大的志向，这位天，从来不屑于那些私见不得人的权术手段！

其他大臣，大多也就是用千秋万代之言来搪自己，但瞿式耜不会，也不需要。他的意思很明显，人生不过百年，朱由榔所的功业，已经足够彪炳史册，垂范不朽了，又何必还要冒险呢？

“瞿卿知我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