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事哪是能计算准的,不过是冲动之的“不择言”罢了。
裴泠像是要把前十几年没说的话一次全说:“这几日在战场,我满脑里想的都是你,想你在这里怕不怕,冷不冷,万一有漏网叛军到这里,可怎么办?又后悔没把你带在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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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几日的痛苦,现在想来还觉得后怕。
曾经他设想过告诉唐玥自己的心意会是在什么样的场景,可怎么都没想到,会是在战后的山里。
唐玥小声说:“若不愿意,也就不会让你知我的秘密了。”
微风穿堂,凉舒适,院静谧却不孤寂,唐玥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,裴泠句句有回应,有岁月静好之。
唐玥愣了,而后羞恼:“可怜皇上还躺在龙床上,竟被裴大人如此‘惦念’,”
裴泠想到那些神奇现的,唐玥上的秘密,只有他知,就像他突然恢复味觉的事,裴府之外,也只有唐玥知。
唐玥被接到裴府细细调养,裴泠请了太医亲自给她诊脉。
江映雪和唐珺就是这个时候来的,方恒为其引路。
好在裴府又开满了桂,在药中兑上桂,也不算难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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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、你愿意答应我吗?”他从未这么张过。
“我带你去。”他一把把人横暴起来,“等你稍稍休养,咱们就。”
其实唐玥知,她没什么大碍,只不过是累了些,加上受到惊吓,有些虚弱罢了……但架不住太医给开了一堆补的药材。
唐玥静静听着,安静地等裴泠说完,她才:“我被霍祈抓来,你得知我在泽疾山,不顾生死就来救我了。”
桂树,裴泠端坐在石桌前批公文,战事刚刚结束,一切事务都需要理,桌上放着一盏杨枝甘,唐玥则窝在垫了枕的摇椅上,捧着新的红枣茶小啜。
这是一隐秘的亲近,裴泠心漫上狂喜,又把怀中人给抱了抱。
唐玥完全震惊了。
裴泠笑了:“趁皇上尚未驾鹤西去,让他快些赐婚。”
唐玥意识问:“?”
裴泠想到那几日的担忧,宛如世上最残酷的折磨,不知以后没了唐玥,他该怎么办?裴府又会像以前一样,陷无边的孤寂中。
裴泠刚打完仗,一血腥味的盔甲都没来得及卸,又一路风尘仆仆赶来,不像平时清风霁月的模样,着实算不上有仪式的剖白。
“是我错估了霍祈的野心,方恒护不住你,我应该跟着你的。”
在就求皇上赐婚!”
裴泠一笑,大步迈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