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年节将至,山的小镇闹非凡,陆宛看见了好些卖心的小贩,地站在路边招呼,便装了一些桂糕回来。
他坐在桌前打开油纸包,准备分一些来拿给小义。
桌附近飘着桂糕的香气,陆宛撕一块油纸,刚准备把心分一分,房门便被人敲响了。门外响起无念的声音:“陆师弟在吗?”
陆宛一边应声,一边起去开门。
无念上的穿着比他单薄多了,一件灰的小袄,外面罩一件看起来颇为厚实的袈裟。
“陆师弟,”他垂着,面带笑容:“你的师兄来少林客,此时正在前室的客房中,可要随贫僧去看看。”
“师兄?”
陆宛惊讶:“不知是哪一位师兄,为何会来少林。”
无念闻言苦笑,没说是哪一位,只说:“自然还是为了前阵的传言。”
此言一,陆宛的神却变得有些言又止。
他自幼与那两位师兄一同大,自然了解他们,这二人都不是闲事之人,怎么会因为一句少林包庇异端的传闻便亲自过来一趟。
来少林的客人正是晏清河。
陆宛的猜测不假,他的确不是闲事之辈,只不过,他恰好与江雪澜有些私仇,而躲在少林的教中人,又刚好是江雪澜罢了。
落井石虽听起来有些不齿,不过晏清河向来不在意自己在外人中的名声。
他是晏丞相府中的嫡,名门,又是蝶谷的大弟,哪怕行事乖张一些,只要不歧途,也不会有人说他什么。
他在文公公哪里得知了江雪澜的消息后,便直接从京都赶来少林,因此并不知陆宛也在。
晏清河的份非同小可,他既然是从京中来,自然代表的是朝廷。
更何况,江雪澜一事,蝶谷是知晓的。
几位知的老亲自接见了晏清河,将他留在客房中饮茶,晏清河虽有些不耐,但是给足了这些老面。
他上披的大氅挂在不远,此时上只剩一纹着复杂纹的黑衣,材大匀称,面上虽没有显什么,一直在茶盏上摸索的拇指却暴了他焦躁的心。
那几位老并不知晏清河此次来抱有什么样的目的,只能拖着时间等陆宛过来。他们都是蝶谷的弟,又是师兄弟,有些话,由陆宛来问,比他们问要好得多。
不多时,门外响起敲门声,无念:“师叔,弟将人带来了。”
晏清河眉一挑,抬向门外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