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虽为女,不能以血之躯彰显大义,却能以笔墨为武,守得世间公正。
想要通过聂景宏杭州大牢,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,那就是晏时和。
这几日杭州城风雨动,远没有表面看上去这般平静,晏时和不仅要守在陆宛边寸步不离,甚至想将他带回京都晏府。
“我已经修书一封告诉师叔,你先随我回京,等江湖太平了,我们再打算。”
“好。”
陆宛坐在他边的椅上,低眉垂目,看起来十分乖巧。
他在桌上的小炉上煮了一壶酒,此时火候正好。
“二哥这几日辛苦了。”
陆宛起倒了一杯酒,淡淡的酒香合着气飘散开来,还氤氲着一草木的清香。
陆宛是姬慕容唯一的弟,从小便被她用各天材地宝滋养,因此上总是带着淡香。
晏时和只觉得今日陆宛上的香气与往日不同,似乎更加郁了些,但他对陆宛丝毫不设防,便没有多想,接过酒杯一饮而尽。
“宛儿。”饮过一杯酒后,他中带着笑意,一袭藕灰衣,玉冠束发,眉间的温之,比远山更胜一筹。
他告诉陆宛,江雪澜如今虽是落不明,但他被人救走时受了叶掌门临死前拼尽全力击一掌,怕是凶多吉少。
他不过才喝了一杯酒,便好似醉了一般,抬手抚上陆宛的发,缓声:“我知你是被他藏起来了,却没想到你愿意回来。”
说罢他轻轻一笑,“也对,他死了,你没了念想,自然会回到二哥边。”
他执起陆宛的一缕青丝放在边亲吻,刚想继续说些什么,却越来越,前逐渐有了重影。
到了此时他终于意识到不对,敛起了脸上的笑意,不等他开询问,便一倒在了桌上。
陆宛神复杂,在他倒的那一刻伸手接住他,避免了他重重跌在桌面上。
失去意识之前,晏时和手里还抓着陆宛的发,陆宛尝试着来,却屡屡失败,将自己的扯得生疼。
他抿了抿嘴,从怀中磨一把匕首,斩断了被晏时和抓在手中的那一缕发丝。
“二哥,”他伸手摸了摸晏时和的眉,晏时和很少有皱眉的时候,就算到了此刻,他的眉依旧是舒展的。陆宛在他眉间落一枚轻吻,中噙着泪:“是我对不住你。”
夜人静,月云中。
陆宛敲响了裴盈儿的房门,了她的房间,换了净衣裳,散去上的迷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