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昌伸手,刚想取,动作却一滞。他的目光落向坠方的剧本——
刚翻到第一页,黎昌就愣住了。
椭圆形的坠就躺在剧本上方,安安静静,像一块等待开启的怀表。
他忽然很想把这条项链找来,再一。
上次拍完这张背景后,黎昌又过一次这条型的项链,后来在书房看剧本时,看累了,趴桌上休息,项链就有些硌脖,当时取来,顺手放在了书柜里。
任克明再次呼,遥望着远孤零的海鸥,他垂眸,拿手机。
一排又一排的拉丁字母,附近的空白满了笔迹的批注,黑的、红的。
靠右一边,是任克明的书,书脊上纷复杂的英文字母,看得他目眩却仍不想移开视线。
黎昌放手机。
握方向盘的手陡然发力,手背青虬结,三两秒后,又骤然松开。
那本剧本外壳竟然没有标题。
and the oak tree and the cypress grow not in each other's shadow.
方才和经纪人的电话通完后,他重新回和任克明的聊天框,垂眸许久,但最终还是一条消息都没发过去。
记忆,应该放在收纳剧本的那层。
果然。
只能确定一,那就是,这绝非自己的字迹。
他收回打字的手指,视线轻轻地落在聊天背景上。还是那个背景,英国海岸的背景,两手握的背景。
九年义务教育结束,黎昌其实能认识字母和简单单词,但这些批注太过畅,字母连笔在一起,导致他什么都辨认不。
论婚姻。
没有错,文说的没有错。
应该还在。
《论婚姻》。
任克明握方向盘,锋利的眉暗。
那是谁的字迹?
移向另一个电话,拨通。
他想了想,来,翻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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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注视着前的书柜。
既然是天使,那就不要束缚他的翅膀;既然是月亮,那就让他悬在天空之上——
剧本是外文。
你不要意外,你放开他。
没有错,不要让天使他不想的事。
是天黑吧。
手指在黎昌的电话上空悬停,最终却转移。
这首诗,名叫on marriage
任克明,你是如此罪恶可怖的人,不要再拿你恐怖的自卑心去禁锢对方。
而且仔细一看,装订方式与黎昌拿到的其他剧本都不一样,但又很是熟。
)
(橡树和松柏也不能在彼此的影生。)」
–
任克明在英国……英国现在几钟?
你本来就不,你早该料到;
罪恶的人不碰月亮。
他上二楼,到书房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