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着叁个字,林荷衣不由地手都在发抖,仿佛自己在亲手割断一个扎在血脉里的羁绊。
【0と1:对不起。】
这一回怀瑾没有秒回,而是停顿了一会儿:
“那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呢?”
【梁山伯本伯:我们当初说好的!说好的你忘了吗?!】
梁怀瑾猛得闭上了睛,手里的酒瓶被狠狠地砸了去。
梁怀瑾,你真没息。
“嘟——”
他是个脾气很暴躁的人,但是他对你一直很温柔。
“你之前说的那件事,我答应了。”
“喂。”男人懒洋洋的声音传来,就像早就知他会给自己打电话一样。
他是你勇气的一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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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梁怀瑾,你扪心自问,你真的能够接受在她这里变得透明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可是,他难过的发现,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变成了他最不想变成的样。
【0と1:因为小徐要去e大。】
【0と1:我答应了他。】
为什么会这么喜一个人?
他是你最重要最重要的朋友。
【0と1:你永远都是我的朋友。】
【梁山伯本伯:为什么?】
但现在把这件事说了,她反倒平静了很多。
他会背着断了一条的你满大街的跑。
梁怀瑾酒量很好,几大瓶去他没有一丝的醉意,甚至越来越清醒,清醒到有些麻木,甚至还有功夫去想,他和林荷衣到底是怎么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的。
是这个朋友在你儿时怕黑的夜晚陪伴着你,他会把你从病房你们偷来,带你去兜风。
他当时气得直接给了温澜生一拳,攥着他的领骂:“你他妈的就是个沟里的耗。”
【梁山伯本伯:林荷衣,你觉得我缺你这个朋友?】
酒瓶的碎片掉落了一地,就像那碎掉的镜,也像……他和林荷衣之间十叁年的羁绊。
温澜生也不躲,被他攥着领骂的时候还在笑,笑得很疯癫: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他会着你的脸喊你笨。
他甚至不可控制地回想起了从会所回到家的那天,温澜生对他说的话。
——
怀瑾是秒回的。
“温澜生。”他嗓音沙哑。
【梁山伯本伯:你也答应了我啊!林荷衣!!!】
【梁山伯:我们认识了十叁年!!!!你和他才认识多久啊?林荷衣?】
【0と1:我不能去a大了,我要去e大了。】
喜到自尊都没有了。
【0と1:如果你觉得我不再当你的朋友也没关系,我自作多,在我这里,你永远都是我朋友。】
她就是因为料想到把话说开怀瑾会生气,所以当初才不敢开的吧……
这段几乎是绝的话让林荷衣的心脏控制不住地痛了起来,十叁年的陪伴,确实不是这么容易割舍的,她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痛苦又孤独的十六岁。
这幅样好难看好难看,难看到他知一一肯定不会喜这样的他的。
“对,我就是沟里的耗。”
———
一一地烟灭在了地上,旁边是喝空了的酒瓶。
那个再也无法穿上冰鞋的少女隔着两年的岁月与她遥遥相望,那个孤独的女孩在哭,黑溜溜的睛里面全是泪,那个她对现在的她摇着,像是在说:不要和怀瑾绝,他是你的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