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安静低眉看着信纸上冷静的阐述,看着字里行间家里人的哀痛,即便隔着千里也依旧能够受得到。
“你不能名正言顺从白家嫁,聘礼却要给过去,正好一举两得。”
手指重新放回到膝盖上,白玉安看向沈珏:“太医是你叫去沭的么?”
沈珏挑眉笑了:“那些不过是我提前给白家的聘礼。”
“朝廷特意派人去悼念,对于你父亲重名声的人来说已是最大的欣,也算是给他一些安。”
沈珏一只手扶着白玉安的腰,靠在椅背上淡笑:“玉安,许多事总是刚开始艰辛,过程虽不顺遂,但尚尽人意,而到结局时却又无力无奈。”
沈珏看着白玉安:“你父亲伤心至极,几夜未合,守在你小时候呆的书房独坐,直到倒。”
信纸上是她的死讯传家里的第一日,是他表哥骑从江州赶回沭通报的。
白玉安侧看向沈珏:“你为什么不早些给我看?”
白玉安没想到沈珏还了这些安排。
白玉安想了,将手上的信件放在一边,看着沈珏:“大不了今夜棋我让你几就是。”
“念着你劳苦功,御赐白家一些赏赐,再让太医留在沭照顾二老。”
沈珏看着白玉安低垂的眉,窗上的影落到她上,泛开一柔的剪影。
白玉安抿,低拆开第一封信。
看至一半她停,已不忍看去。
家中白绫早撤去,与父母亲虽哀恸,却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起。
因着天气,那敞袖如薄纱,里纤细白净的手腕来,上着的玉镯斜斜挂着,每一分角度都恰到好,只让人赏心悦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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们回家探望,白府的日一切照旧。
白玉安问:“太医家里去,难不生疑心?”
父亲似生了场病,养了两月,被从京中去的太医调养好了。
“我看到此,不过是不想再让你不安,叫太医过去调理他们。”
沈珏笑:“我只一圣旨一起送回去,朝廷念你才,得圣上赏识,对于你之死也惋惜。”
她顿了顿,低声:“谢谢。”
“两月的艰辛难受,白家人渡过了最难受的时候,你的心里也好受。”
“我从沭回来后就让人留在那里,每日将白府的况送回来,到现在两月余都在这里了。”
她将信纸折好,打开最近几天的信。
说着沈珏带着笑意看着白玉安:“不过玉安既要谢我,那玉安打算怎么谢我?”
像是正在习惯没有她的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