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嘉渺看起来脸很差,跟方才在台上的状态大相径:“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两位谈恋了。”
纪沅低抑制住上扬的嘴角:“我随便问你两个问题你就以为我要和你分手,这还不算没安全?”
看到他小心翼翼的样,纪沅忽然问:“闻老师,其实你跟我在一起特别没有安全吧?”
印象中,纪沅上一次这么连名带姓叫他,还是那天在碧江江边拒绝他。
“轰”的一声,有什么东西像烟一样在他的心里炸开,他话中的义不言而喻,甚至每次对方都会这么直白地告诉自己——
手是抖的, 呼是的,但好在躯化并不是那么严重。
纪沅抬起,面前的人真的很,这是他每次和对方靠近都会冒的想法,可偏偏对方和自己说话都会稍微弯腰低。
闻时屿怔了怔,只“嗯”了一声,也没继续追问是什么问题,只是从袋里拿一包纸,走过来给他手。
纪沅闻声望了过去,好巧不巧,对方竟然是程嘉渺。
闻时屿刚想说话,可外面却不合时宜地传来一阵刻意地咳嗽声。
闻时屿真的被他问住了,可一秒纪沅忽然回握住他的手,接着抬起看着他,声音很轻:“只要你想,你可以就这么牵着我从这里去。”
“我听不懂。”闻时屿很快回答,他敛底刚涌的绪,忽然地问,“你这么问,别不是想跟我分手吧?”
他可以对他任何想的事。
直播终于结束了,从赛场到后台, 他始终表现得很冷静, 实际只是麻木的躯化表现。
见他这反应,纪沅忽然笑了声:“我之前这么吊着你,仗着你喜我、相信我,然后肆无忌惮的逗你、骗你,你就一都不生气?”
洗手间的龙被拧开, 瞬间涌而, 纪沅洗了把脸, 冰凉的冷仿佛即刻见效的镇定剂一般, 让他绪稍微稳定了来。
还好只是手抖, 并不影响谢幕仪式, 纪沅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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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的人都讲了什么, 只知很吵, 外放的音响震得他疼, 接着就是一瞬间静默过后的耳鸣。
手腕被他虚握着,动作轻得像羽,好像在手里握着的是什么难得的珍宝。
他抬看了面前的镜,纤的睫微,滴打了他额的碎发,顺着脸颊的廓缓缓滴来,脸有些白,好在看起来并不狼狈。
闻时屿手上的动作顿了一,抬起诧异地挑了眉:“没啊,你都在想些什么?”
纪沅转过,看见闻时屿站在门,默不作声地看着自己。
他闭上,又睁开,似乎在想该如何措辞,最终呼一气,才:“闻时屿,我想跟你讲三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