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姜成渝变了脸,满脸忿然,须臾后才松开反握的手,破罐破摔:“是,死一说确实是真。我原型本是死,哪怕后来诸多际遇,也难以摆脱原影响,一旦被人握于手中,就失去了自由移动的能力,但也仅止于此了。若是在此的是诸天神,倒还有可能以力破之,毕竟反弹再厉害,也终会有极限。但于你、于这世界的所有人来说,知与不知并无差别,就是你们所有人一起上,也无法伤我分毫。”
姜成渝抬起看天。
谢礼像被揭去了所有底牌一般,面上尽是失了希望的萧索,颅微微低垂着,双似乎也闭上了,像很难接受自己的失败一样:“看来我的运气确实很差。”
谢礼退后了一步,用另一只手指了指天上——
“我说了真话,可不代表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姜成渝那无暇的脸上,终于皱了第一条皱纹。
姜成渝立刻回忆谢礼所说,一时之间很难分辨哪句真,哪句假。
谢礼看向姜成渝:“我说的推论确实大多是我真实所想,可是那并不代表它是我最终所想。当然,大人对我足够优待,是以我拿了十足的诚心,可大人似乎没有注意到它。”
姜成渝摇了摇,神带上了几分怜悯:“你确实很努力了,分析的结论也大多为真,可有一你错了——从始至终,我虽答应了回答你时间,却直至现在都未回答,你敢肯定自己的判断真的正确?”
“就在那里啊。”
谢礼笑:“方才大人说我太过自信,大人又何尝不自信呢?”
此时冰川之上仍是白天,万里晴空,不见一丝霾。
“呵。”姜成渝也不和他废话,“所以,你的破局之法呢?”
谢礼抬看了看天。
“你走能走到这一步实属不易,你尽力了。”姜成渝叹了气,“你一再拖延时间,不过就是在等待天黑,试图用黑暗来遮蔽我的双。但我可以坦白告诉你,这不可能,你不必在等了。”
他试着抬了抬左手,像是恍然大悟一般,低垂的倏然抬起,语气也充满兴味:“若真如大人所说,为何大人还不挣开我的手呢?是因为死还在我手中吗?”
谢礼听完此话,一阵阵失落,似乎正要收回手,却察觉到什么一样,突然止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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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礼反问:“大人的意思是,我错了?”
“这倒不与运气有关。”姜成渝胜券在握,倒也分心神来安谢礼了,“只是你对我不够了解,我明知自己是镜,也知晓光明对我的重要,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有机会黑暗之中?是以不论所见日月星辰如何变幻,我都永远居于永昼之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