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该现在这里的。
到了裴冽养病的医院。
云洲吃力地了眉心。
裴父裴母讷讷地了,不知该拿怎样的态度对待云洲,也完全摸不清云洲究竟在想什么。
但是他已经站在了这里,却没有了再临阵退缩的理。
床边陪着的裴父裴母压就没有想到他会来,在一边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,颤抖着上前想要招呼云洲,却被云洲不动声地避开了。
“怎么就到了这里,”云洲沉沉叹了气,“怎么就到了这里……”
“倒就不必了,”云洲低声,“我只是来和他说几句话,说完就走。”
却选择了最致命的一方式。
毕竟裴冽的伤,也全然是为了自己而受,于于理,他都该再去看看他,也顺便将找到了罪魁祸首的消息告诉他。
在病房前定了定神,云洲轻轻推开了门。
他这回到裴氏本也只是一时兴起从公司开车来,并没有带司机,离开裴氏后本也是打算驱车回去,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竟然无意识间到了这个地方。
就算这样的消息不能让裴冽好起来,至少也勉让他心安一些。
当云洲开始上楼的时候,又忍不住开始想,自己现在这栋漏了里也是个错误,明明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他再把车从医院的车库里开来。
云洲意识停了车,只是医院门前的车量何其之大,他才停来后面的喇叭声就此起彼伏地响起,促他赶快将车开车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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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还没等离开裴氏公司的云洲反应过来,他恍惚间发现自己居然又到了另一个地方。
裴冽的况其实不算最糟糕的那,至少远远没有到植人的程度,他只是陷了久的昏睡,但在上回云洲来探望只好,他倒偶尔也能勉动一动,甚至发一声音,只是所有的反应都与云洲有关而已。
病房的形和他上次来的时候差不多,病床上的人依旧没有要醒来的迹象,而且因为时间的卧床愈发显了几分形销骨立,与云洲记忆里那个意气风发的裴冽完全判若两人。
以至于医生甚至委婉地对他们说,能不能让那位常常现在裴冽中的“洲洲”过来陪一陪他,或许这就会成为裴冽醒转的契机。
都已经到了这个位置,真是来也不是走也不是,云洲实在无法,只好着开车了医院。
续待去了,生怕在办公室里看见更多属于自己的痕迹,也生怕自己同样在回忆里陷得更。
两人殷殷地看着云洲,犹如看着一株救命稻草。
或许今天脑一去了裴氏就是个错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