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和当时的他自己一样。
土方冷峻的脸有一瞬失神,随后像是认命般慢慢垂难掩落寞的视线,将村麻纱收回刀鞘。
“真对不起啊,副……但这全都是我的一厢愿,对她的告白也没个结果。”忐忑观察着上司叫他摸不透心绪的反应,山崎这才显胆怯,战战兢兢地先是歉,而试探着问,“需要我切腹吗?”
一时意气用事与失职害得属陷险境,这是自己办事不力的责任,更找不任何理由阻止他上那个拼死相救的女人。
若非隔空听见那一如既往的吵闹声,以及这两人都一副醉醺醺的脸红模样,他真要以为自己离开的时候真选组是遭遇什么眠瓦斯之类的敌袭了。
“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明知故问,他心里很清楚是从何时开始,更清楚导致这结果的人是谁,只是不愿去正视和承认。
不顾心脏得飞快,山崎微红着脸闭上,定决心给自己打气,然后缓缓朝你俯去。
——既然他们都可以,我也一定还有机会能够到。
“你在胡思想什么?局中法度可没这条规定。”鬼之副不由得发一声嗤笑,不知是在笑他还是笑自己。
“嘛,至少这一切都是值得的……之后再找到那家伙算账吧。”
“真是的,副你这样,以后要怎么保护好她啊?”
他用止不住打颤的声音自言自语,信心十足昂起颅继续朝前迈——
发现这里刚好是你房间的门,山崎大致推测事的前因后果,颇为无奈笑了笑。
然后他了无遗憾地张开四肢,像个大战后从悬崖坠落的英勇战士那样,准备迎接落地后粉碎骨的结局。
已然接受这个设定,戏太的土方面带笑容向这个世界告别,随后慢慢阖上。
“当然是从海运屋事件之后。”山崎无惧直起来,回过平静面对距自己仅有一寸之遥的利刃,从容不迫作答,“还是被发现了吗……不过,我知总会有这一天的。”
右手握剑柄费了好大工夫才没有失去理智一刀劈去,土方忍满腔郁结注视前这一幕,顿觉闷得难受。
村麻纱反寒光的刀尖直指山崎的后脑勺,银白的刀在昏暗的和室分外显。
便在心里把设置整蛊机关的人给狠狠问候一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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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见了,大家……”
恋意外曝光后没有迎来想象中的责罚,反而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被默许,山崎突然觉脑懵懵的,呆站在原地。
他觉得应是酒给予的这来之不易的勇气,抑或是上次不小心听见冲田与你的对话而得知另一件真相,让自己不愿再继续原地踏步陷被动了。
随着他克服万难奇迹通关终于接近你的房门前,土方看看你安宁祥和的睡颜,疲力竭之余,还从心底涌上一莫名的自豪,嘴角难以抑制地上扬。
?!
两片相的那刻,他听见背后刀鞘的动静,将此刻被夜包裹的静谧与柔用尖锐的刃鸣声划破。
土方沉默转,从制服袋里摸一支烟燃。
“走了,别打扰她休息。”
大厅附近的厕所满是酒与呕吐的刺鼻味,山崎不得不舍近求远跑到屯所另一边的厕所解决。
把昏睡的土方搬到走一侧背靠墙坐着,又将你抱房里放在床垫上安顿好,蹑手蹑脚完这一切,他却没有立即离开,而是鬼使神差般想要留在你旁。
但今夜遭遇的恶作剧还没完,没走几步便是第二关、第叁关…… 什么独木桥大摆锤甚至转转盘都给安排上,令他产生自己像是误什么闯关节目拍摄现场的错觉。
“是!”见没被继续追究,山崎欣喜对着上司的背影立正敬礼,跟在他后走房间。
但他在返回路上看见匪夷所思的一幕——不知为何,自家副与参谋双双倒在走上熟睡,分别向前趴着和横躺在地,姿势一个比一个狼狈。
意识到自己的正在坠的那瞬间,血里沉睡的战斗本能猛然苏醒,促使他迅速举两手,将誓要守护到底的人奋力向陷阱外扔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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