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独自一人过来,只照常端过来了一碗浮酥柰。
黄油被师傅成了惟妙惟肖的茉莉的形状,漂浮在稠的蜂中,还没走近,那香甜的味就飘向了周围人的鼻腔,很快,碗便被放在了元宝面前。
元宝却像是完全没闻见弥漫在鼻尖的香味,味如嚼蜡般,一一地往嘴里放。
在旁人看来,却是他舍不得吃完,有人会心一笑,有人却不屑地斜看了他一,“小家气。”
元宝不是没听见,却置若罔闻,时间从没过得这般慢过,却又如薄纱一般,轻飘飘地就到了时间。
元宝本就是把着时间过来的,与那日晟王离开酒楼的时间大差不差,晟王就笑着同众人辞行,准备往走了。
临安楼虽只有二层,可面积却不小,一楼都是散座,二楼却有许多雅间,不过,更多的桌却是摆放在外面正厅的。
晟王既然是带着目的前来,怎可能就待在雅间里,他一直都坐在正厅中的举群中,离着楼梯并不远。
临安楼的楼梯分成两截,与一楼相连的是约有两丈宽的几层阶梯,中间有一方平台,之后往两边分叉两段阶梯。
晟王后面跟着两个护卫,抬脚跨左边阶梯,温雅的笑还挂在脸上,却忽然见到对面右侧楼梯也走了一行人。
他脸上的笑一僵,在他人未察觉之前便恢复了原样。
两帮人在中间平台碰,安远首先招呼:“晟王殿。”
论理来说,晟王是安远的舅舅,虽年龄比安远小,可辈分,他自然端起了辈的架,“何时回来的?”
安远扬一笑,“承蒙殿关心,昨日刚回。”又一指他旁的瘦弱男,“才刚回京,就被友人叫来此叙旧了,也是巧合,正遇到了殿。”
若是单看晟王,只觉他温文尔雅,可当他站在安远对面,却让人立刻觉他那层温雅只是浮于表面,立现。
瘦弱男抱拳行礼:“晟王殿。”
晟王上前一步托住他的手臂,笑:“冯世不必多礼。”
安远居然与郑国公的唯一剩的血脉冯向晓搅合在了一起,无论心中他如何咬牙切齿,他面上却是一片平淡,甚至关心:“这一趟可顺利?”
安远负手跟在他旁,几人也不好堵在楼梯上,一步步往走,“总算是不负皇恩,三山省已经顺利度过了此次灾。”
安远此前先去了徽江省主持乡试,才刚回京,三山省便发生了灾,他又不停蹄去了三山省救灾,所以谢景行来了京城几个月,才一次都未见过他。
“如此本王便也放心了。”两人客气着说话,走在一旁的冯向晓被晟王有意无意地看着,却只垂言安静跟着。
三人走动着,离门越来越近,双方后面的侍卫都离着他们各有一步之远。
元宝缓慢放了手中的调羹,将手悄悄伸了怀中,握住了那抹冰凉,他矮,坐在桌旁的凳上,只有肩膀以上桌面,其他都被桌面掩着,并没人注意到他的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