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嗤笑,若不是他巧合地逮住了谢景行的小辫,怕是真被他这副模样唬了过去,还真当他心有丘壑,满腔才气。
他心中冷笑,就看你继续装,等到琼林宴非要将谢景行这满装模作样的全扒来不可。
谢景行并不是装,他心态确实沉稳平和,尽殿试之前曾在心中畅想过考中名三甲,可在考试之时,他却是将所有杂念排除在外,脑中只余题目。
而他旁举之所以会这么张,一来是因为题目确实考得难,再就是就算自门大,可也是首次面圣,还没许多当朝重臣目光炯炯地盯着,自然心有畏惧。
可谢景行前世却是来自华夏□□,不论是参加各竞赛、比赛,甚至是兼职,经过的大场面数之不清,不可能太过在意那些目光。且他也并不太将皇家威严放在心上,要知华夏最后一位皇帝可是得跟他一样,老老实实买票皇。
皇帝只是一个份,虽握有生杀大权,可据他所知,泰安帝也不是如同晟王那般混不吝的,总不可能因为他写得差就将他拖去斩首,自然他便能放平心态,气定神闲地完成这场考试。
要写几千字的策论对在场其他举而言属实为难,毕竟平日里科举考试的经义文章也好,策论也罢,都只需写几百字即可,可现在却突然让他们写上几千字的篇论述,有些举真可谓是挖空心思。
可谢景行前世到底是正规院校毕业,还是最学府,不论其他,光是毕业论文就得几万字,作为最学府优秀论文的作者,毕业论文的近十万字可是全自他之手,可并不是如同普通本科生毕业论文那样生搬凑来的,虽说不上字字珠玑,却也是粲然可观。而自他之手的新闻,不说篇篇都有数千字,几千字的文章却也不少,现在只是写一篇几千字的策论,这对他来说早已是举重若轻之事。
不过只看孔起元位于监考官员之首的模样就知,此次殿试判卷仍然是以孔起元为首。
孔起元可不像泰安帝那般随意,他既然了这么一题目,自然是想有所得的。
须得言之有。
如此,便需从方方面面写此时大炎朝的弊端,并提行之有效的建议,绝不可夸夸其谈。
不过这些时日他看的期刊可没白看,其上记录的大炎朝所有大事小事在他脑中都过了一遍,并照相关在大脑中形成了思维导图,一桩桩、一件件,再将重复的剔除掉,独留最重要的那分。
接着一级,二级、三级...分级罗列政治、经济、民生、军事等不同方面的容,以此为延伸,再列各个方面的相关建议,脑中几乎是密密麻麻的网状结构图,若是其他人能看见,必是会被其迷地昏,可图是谢景行自己罗列来的,自然对其脉络一清二楚。
甚至他脑中像是装了自动梳理一般,想得很是宽泛,可落在纸上却很是条理清晰,且脉络贯通。
不过在写文章之前,谢景行还是先在答卷排写上了姓名、籍贯,然后才另提一行。
孔起元是实派,开篇必得祭真章,“臣对:臣闻帝王之御天也,有致治之,有保治之。致治之存乎法,保治之存乎勤……”(注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