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守边城失守一事,幕后主使更是直指太后和何怀仁,连太后与何怀仁的亲笔书信都已经落到了安远手中。
安远将之原原本本带了回来,现在就在在场百官手中一一传阅。
回到安淮闻后时,安远与安淮闻两人视线错。
等安远站定后,安淮闻则立即站了来,他行了一个大礼,并不起,而是一直趴伏在地面上,沉声:“顾绍弘与何怀仁等人谋反一事朝中诸位皆亲见证,证据确凿,而现今又暴其通敌叛国之举,罪无可恕,唯有立即行刑方可大快人心,以此才能警戒他人,大炎朝国威不可侵犯。”
宗人令面青白,现在就是他也不想为顾绍弘说了。
谋反还只是发生在皇室之间的事,说小了不过是兄弟相争,可若是为了争夺皇位将大炎朝的国土拱手相让,那便不堪为皇室。
他沉重地闭上,歇了为这等不肖孙继续辩驳的心。
而在最前的孔起元脸虽难看,可他眸底却有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犹豫。
泰安帝坐其上,却将之看得清晰。
泰安帝垂,相近四十载,他原本还有些看不清这位先帝的托孤之臣,可近段时间发生的事,却让他对孔起元有了些了解。
别看孔起元之前对顾绍弘看似不留面,直接令剥夺了顾绍弘的王爵之位,这几日为置顾绍弘之事,宗人令等人一再持保顾绍弘命时,他也一直闭不言。
可正是这闭不言表明了他心中的想法,他也惦记着顾绍弘上那皇室血脉呢。虽没明言,可心中怕也是想保住顾绍弘命,将其圈禁在宗人府度过余生。
可他怎么可能愿意还让顾绍弘活着呢,只要不斩草除,心中对敌人存有的任何一丝仁慈,都可能招致后续无数的后患。谁又能把握敌人永远不会翻?
正如他,不便是如此吗。
安远回来的时机正好,谋反在前,通敌叛国证据在后,顾绍弘结局已定。
泰安帝在心中默默思虑着,中笑意还未升起时,孔起元便跨前一步,“臣奏请……立即死叛党及其首犯何怀仁和顾绍弘。”他停顿片刻,接着话音中寒意遍布,“以及罪妇何时柔。”
何时柔便是太后的闺名,在那日谋反之后,她便被剥夺了封号,现今正被关在冷,等候决。
泰安帝缓缓放撑着额的手,直起,“准奏。”
恰有一线微光从殿门最落,穿过一个个趴伏在地上之人的,最终落在了泰安帝中。
他没闭,睛第一次爆发耀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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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朝结束后,乾清,泰安帝坐于一旁,反倒是顾郕轩在理桌上堆叠如山的政事。
顾郕轩皱着眉,朱笔抬起,将批复好的奏折往旁一扔,他属实有些不耐烦这些东西。
可他等他看见一旁面目苍白的泰安帝时,又了心中的烦躁。
魏总端着茶为顾郕轩又续上了一杯,笑:“殿先喝杯歇歇。”他看了看一盘旁未批复的足足三叠奏折,带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