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灯火琉璃之中,玉人在侧的顾南箫,祁镇只觉得心里酸溜溜的。
被落在后面的祁镇看到一个卖剑谱的,正觉得新鲜,刚想找顾南箫说话,却见顾南箫跟梅娘已经走好远了。
“什么急不急的。”祁镇摇着扇慢悠悠地走,说,“你是不知,华香也是个可怜的女,幼年没了娘亲,父亲又是个自私凉薄的,她一个嫡女,在谢家过得日还不如她几个庶妹呢,我早几日接她过门,免得她在家中受苦,也算是了一件好事了。”
“唉,买桂同载酒,终不似,少年游,古人诚不欺我!”
顾南箫笑了笑,说:“表哥要纳妾是喜事,我当然要想法贺一贺。”
顾南箫沉默片刻,问:“表哥要纳的人,可是谢家姑娘?”
顾南箫正跟梅娘低声说着什么,闻言也没抬。
祁镇心颇好,笑着一答应。
顾南箫一心都在梅娘上,起初并未在意。
祁镇拿折扇在他肩上轻拍了几,笑:“知我者,南箫也!”
见顾南箫皱起眉,祁镇怕他又说什么关于谢华香的坏话来,抢着说:“你也不必劝我,我已经答应她了,过几日就接她门。”
前几次还没听祁镇说起过,怎么忽然就要接谢华香了?难这期间又发生了什么?
看着旁的梅娘,顾南箫灵机一动,对祁镇说:“表哥不是想尝尝南华楼的菜吗?趁着梅姑娘在,不如就定在明日吧。”
“既如此,那我就不客气了!”
他一次本就不易,顾南箫还时不时阻拦梅娘给他菜,生怕累着梅娘似的。
“箫儿,我难得来一趟,你就不能陪我走走?”
见顾南箫毫不留面,祁镇脸上闪过一抹幽怨。
顾南箫放慢脚步,与祁镇并肩而行。
顾南箫一边跟祁镇说着闲话,一边在脑海中思索着。
“哼,且让你们得意几天,过些日,我也有同游之人了,到时候看你该当如何!”
“你表嫂哪里会来,别说没机会,就是我拉她她都不门,无趣得很。”祁镇打开折扇,故意扇了几,才说,“我要纳个妾,以后我来就能带着她一起,到时候也让你尝尝被人丢落单的滋味!”
“表哥这话是逗我玩呢,还是认真的?”
梅娘不动声地移开几步,留顾南箫跟祁镇相的空间。
这样吊着他一次两次吃不到,祁镇反而越发怀念梅娘的菜了。
祁镇本以为要些力气跟顾南箫解释,没想到顾南箫竟然没有阻止他纳谢华香,这让祁镇大大地松了气。
“表哥,你我一大,相伴多年,还有什么新鲜话可讲的?”
祁镇听了这话,顿时前一亮。
可是祁镇说这番话来,明摆着是不愿意告诉他真正的原因。
待回过神来,他脸上的笑容不由得一滞。
祁镇不以为然地说:“逗你玩什么,不过是纳个妾罢了,又不费什么事。”
见顾南箫终于对自己有了兴趣,祁镇不禁得意起来。
哪怕是亲近如他,也不能让祁镇开告知的原因,到底是什么呢?
梅娘虽好,却要顾着酒楼的生意,难不成还能天天陪着顾南箫?
若是祁镇纳了其他女也就罢了,可是他偏要纳谢华香。
这件事,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置之不理。
“顾大人说得对,齐公纳妾正是可喜可贺的好事,明日我亲手上一桌菜,还请齐公赏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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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祁镇一趟都费劲,太妃就更不用说了,除了每年那几次大典,几乎就不会从中走来。
顾南箫的目光终于投到祁镇上,状若无意地笑:“我不信,难不成是表嫂也要陪你门了?”
独相的机会,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起。
没人比他更了解祁镇,他说的这些话,看起来似乎都是为谢华香着想,可是也未免太冠冕堂皇了。
他上前几步,赶到顾南箫旁。
话虽这样说,顾南箫却锐地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。
不对,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他不知的事发生了。
到时候,可就到他人相伴,顾南箫孤家寡人了。
顾南箫神一凛,:“怎么这样急?”
“当真?你能有这般好心?”
听到他这几句话,顾南箫和梅娘心里同时一。
见顾南箫丝毫不为之所动,祁镇有些忍耐不住了。
为了能吃到梅娘这顿饭,明天他说什么也要想办法一趟!
梅娘跟顾南箫心意相通,只看了他一便知他此举定有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