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听到顾南箫条理分明的这段话,再加上那些证据供词人证,祁瞻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。
“回皇上的话,史家报案说嫁妆失窃,其实并无此事,史家女的嫁妆其实是全都贴补给了谢华香,以供她买通各关系,打探太行踪,设计与太偶遇,史家女生怕谢华香日后不认账,将每一笔的银,作何用途都详细记在账本上,那账本如今就在臣的官衙。”
祁瞻定定地看着他,半晌都没声。
虽然祁瞻心里早就信了八九分,可还难免抱着那仅存一分的希望,希望是别人错了,是自己误会了祁昊。
祁瞻骂了一会儿,越发觉得疼裂,指着门外说:“朕罚你去御书房跪一夜,好好反省!”
顾南箫一声未,只是静静等着。
顾南箫默默起,走到一旁侍立。
众人不敢违背他的意思,说了些父皇保重龙之类的话,便放轻脚步退了去。
“你也去吧,朕要问箫儿几句话。”
祁瞻环视着围绕在床榻前,盯着自己神的皇们,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。
等到祁镇也离开屋,祁瞻的视线便落在顾南箫上。
着明黄的绸缎中衣,束着的发全披散来,神恹恹地靠在绣着五爪金龙的迎枕上,看起来少了几分威严,多了几分憔悴。
顾南箫垂眸答:“是,谢家家住南城,与一姓史的人家来往密切,那史家嫁妆失窃,曾报到官府,这案是臣亲自办的,因此顺藤摸瓜,才发现了谢华香的谋划。”
祁瞻了一气,问:“是什么证据?”
数个年纪大些的皇都围在龙床前,祁镇离得最近,正跪在脚踏上给皇上喂。
顾南箫走到祁镇后,跪行礼。
祁镇看了一跪得纹丝不动的顾南箫,将手中的盏轻轻放在一旁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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瓷轻微的碰撞声让祁瞻回过神来,这才说:“平。”
“太也是个蠢的,还以为天上掉女正好就看上了他,要不然怎么会让祁昊钻了空!”
祁瞻却又闭上睛,不知是在思索着什么,还是在闭目养神。
“箫儿,你过来。”
顾南箫知祁瞻正在气上,又一心护短,便低安心承受祁瞻的责骂。
祁镇不敢耽搁,应:“是,儿臣去外面候着,父皇若是想见儿臣,随时唤儿臣来便是。”
顾南箫看向祁镇,见祁镇不动声地向他微微一,便没有抬脚离开。
房间里只有祁瞻,祁镇和顾南箫三人,祁瞻见祁镇要开,便向他摇摇。
“除了账本,另有谢华香的贴侍女蔷薇为人证,她的供词也被臣一并收着,上面记着五皇府每次派人来给谢华香传话的时间,地以及详细容,还有谢家门房、小厮、家……”
听到有脚步声来,他重新睁开睛,看到大步走来的顾南箫。
“够了!”
“还有你!太整日与你在一起,别以为朕不知,你带了他在京城各游,引着他看话本,逛戏园,去那些不该去的地方!要不然,他整日在中,怎么能知什么西域舞姬?”
“你在南城兵司了这些年,办事是极老的,你既说有,那此事便是确凿无疑了。”
“除此之外,还有谢明昌借用五皇的名,了许多官商勾结之事,获利颇丰,卷宗,证人以及账本一应俱全,如果皇上需要——”
顾南箫磕谢恩,退了去。
好一会儿,祁瞻才沉沉开。
祁镇虽然被祁瞻赶了去,到底不放心,一直隔着门听着里面的动静,祁镇骂了顾南箫的话自然都落他的耳中。
“刘守成说你有证据,证明那个谢家姑娘跟太在一起,是受了祁昊的指使,可有此事?”
这会儿见顾南箫来,祁镇连忙迎了上去,低声:“箫儿,这事都怪我,倒让父皇迁怒与你。”
他最疼的五皇,竟然是这样一个野心,以权谋私的险小人,这实在让他难以接受。
“太是好太,都是你们带坏了他!”
皇上勉喝了一,便眯起睛摇摇,意思是不要了。
顾南箫闻声上前,跪在脚踏上。
“臣顾南箫,参见皇上。”
祁瞻突然开打断了顾南箫的话,他抬起手,一脸疲惫地着眉心。
祁瞻越想越气,又是一阵目眩。
“朕没什么,你们都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