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生总是有聚散离别,即使不是今天,未来的一天,也总有分别的时候,她们都要继续向前走。
不知是不是顾南箫提前叮嘱过,轿子行得四平八稳,丝毫没有从前听说过的新娘出嫁要颠轿子的可怕。
梅娘从轿帘的缝隙向外看去,正好迎上前方顾南箫转过头投来的视线。
隔着轿子,两人相视一笑。
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他一袭鲜亮的衣袍,一改往日沉稳冷肃,颇有几分翩翩佳公子的气度。
梅娘一眼看去,心里只有四个字。
公子如玉。
这是她要嫁的夫君,是她认定的良人。
一生一世,一双人,是他给她的允诺,也是她在心里的承诺。
一路吹吹打打,接亲的队伍终于到了靖国公府。
喜娘扶着梅娘下了轿,一路跨马鞍,步红毡,牵红绸,与顾南箫一同进了喜堂。
隔着红绸盖头,梅娘看不到四周都有什么人,只觉得满屋都是人,满耳都是贺喜声,一时分辨不出都有谁。
喜娘扶她跪在香案前,赞者高声唱礼,梅娘依着规矩,三跪、九叩、六升拜之后,才算是礼毕。
两个红衣小童手持龙凤喜烛导行,引着梅娘进新房,梅娘只觉得一路过去脚下软绵绵的,她留神细看,只见地上铺的竟然是麻袋。
她走过一只,便有喜娘抬起来,铺到前头去,让她一路踩着麻袋进新房。
一路铺着,喜娘一路喊着“传宗接代”,“五代见面”之类的吉祥话。
梅娘这才知道,原来这麻袋也是吉祥的寓意,不禁觉得好笑。
如此一路走到洞房,喜娘扶她坐在顾南箫的右手边。
顾南箫手中拿着系了红绸的喜秤,轻轻地挑开了梅娘的红绸盖头。
凤冠下的女子面若桃花,分外娇艳,即使是与梅娘再熟悉不过的顾南箫,这一眼望去也不由得目露惊艳。
两人喝过交杯酒,梅娘又被喜娘逼着咬了一口生饺子,红着脸说了句“生的”,引得新房里众人一阵笑,这才暂且放过了她。
顾南箫出去应酬客人,留下银禾陪着梅娘,有银禾守着门,别说想要闹新房的客人,就算是对新娘好奇的小孩子都不敢近前,梅娘索性去了大衣裳,卸掉簪环浓妆,安安静静地在房中歇下。
天才黑下来,顾南箫就回来了。
梅娘听到顾南箫在外头说让银禾回去歇息的声音,连忙从喜床上坐起来。
她摸了摸头发,想去照照镜子看自己此刻妆容如何,又怕被顾南箫撞了个正着,反倒惹笑话,才犹豫了片刻,顾南箫已经进了新房。
梅娘便不再纠结,笑盈盈迎了上去。
“你回来了,喝了多少酒?”
顾南箫握住她的手,说道:“我让金戈给我换成了水,你闻闻,是不是一点儿酒味也没有?”
梅娘凑近他闻了闻,果然没什么酒气,再看他眼眸清亮,这才放下心。
“那你吃饭了没有?”
她才一开口,正好顾南箫也问她。
“你吃过东西了吗?”
梅娘噗嗤一笑,说道:“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,就算饿着旁人,也饿不着我呀!”
顾南箫想到方才看到银禾在外面廊下打着饱嗝喝消食茶,就知道她们两个定是背了人偷吃好东西了。
顾南箫忍不住笑,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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