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鸾鸟印记已经绣在了脸上,难解,只能一一洗掉,大概需要一年左右。
他声音如冰,仿佛比这森寒诏狱还冷。
庆王皱眉,“为今之计,你只好一起去铜壶关吧。”
谢若玄问:“谢嘉行上的毒洗掉了?”
毕竟谢若玄可是都同意让浮艮乘给谢嘉行解毒了。
谢若玄在小案的一边坐,手指了桌面,浮艮乘慢慢爬过去,在小案另一边坐。
这正好合了谢嘉行的心意。
谢嘉行舍不得鸾鸟印记,最起码现在舍不得,等他坐稳了储君之位……最起码有实力发动变,自己上位后,再洗掉。
庆王和谢嘉行便如同那案板上的鱼,任由孟阔或者穆浦和切割。
一旦谢若玄离京,京城中便剩孟阔和穆浦和了。届时,没了谢若玄镇压,谁能预测孟阔和穆浦和会不会些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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浮艮乘被褚倞带走了,谢嘉行也不知被带去了哪里,不过这不重要,重要的是,后面不用浮艮乘慢慢洗掉鸾鸟印记了,换一个绣面师就可以。
这是最完的解决办法。
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,不如待在谢若玄边,最起码谢若玄现在没有动他们的打算。
诏狱里。
刑架上,浮艮乘形容狼狈,仅着单衣,被吊在那里,变成了一坨“无生命”的。他听到谢若玄的声音,勉动了动,发“呵呵”的气音。
他猜测,谢若玄北伐是假,趁机揽兵权是真。
谢若玄用神示意,一旁的狱卒立即上前将浮艮乘放了来,并摆上笔墨纸砚,然后恭敬退了去。
谢若玄看了一,颇有些好奇地问:“谢嘉行知你是杀害谢嘉佑的凶手,对你态度如何?”
其实谢若玄知谢嘉行会上钩,但没想到他如此不心怀芥的上钩。
地牢黑暗,不见天日。火把发幽幽的亮光,照亮一小块天地。谢若玄站在又回到老地方的浮艮乘面前,面带微笑,火光在他脸上刻界限分明的光影,宛若地狱厉鬼。
谢嘉行惶惶不安,“父王,那我们该怎么办?”
没理等去到铜壶关再把谢嘉行噶了。
浮艮乘顿了顿,缓缓提笔在纸上写,“毒已解,厌胜之术未解。”
“又见面了。”
上次庆王和谢嘉行抓住浮艮乘回京后,浮艮乘当真老老实实给谢嘉行解了毒。也不算解毒,这毒随鸾鸟印记而生,印记在,毒就在,只能先消印记,再解毒。
不用受制于人,便是最好的形。
他抖若筛糠,挪动了几次,才挪到小案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