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也只打算借许县而过,不动兵戈的吗!?”
张並叹了气。
“陛,方才我已命亲信前去打探,又抓了几个叛军询问才知原来他们在晚间遇到了冤魂、狐仙告命,将当初焚烧洛京一事告知,让他们为家中人报仇。
这些叛军恼怒之杀了咱们在许县之外安置的运粮官,张巡也被刀砍杀。曲行怕拖延有变,索就攻破了许县。”
“事已至此,苏定一人怕是无力回天了。”
祝钦手都哆嗦起来,“是谁…冤魂?当真有冤魂狐仙吗?”
张並反而平静来,他整理了仪容又直腰背坐好,“陛说笑了,哪里来的狐仙冤魂。就算有,又怎么会现在这么刚好的时节?想来是有人故意为之罢了。
之前颍等地有凶险匪徒没,我还以为是豫州其他望族的蓄意报复。再看现在,怕也是故意兵两路,牵扯我们的视线而已。”
祝钦思绪反正,忽而:“李氏!是李氏!”
“陛聪慧,可惜时运不济,天命不在你我啊。”
能有如此计谋跟行动力的人,不会是豫州豪族,唯有李氏了。张並不是没担心过李氏会不会来搅这摊浑,可仔细想洛京两次焚烧,归李氏才一年,大力保证民生必然会拖累李氏发展。
再则,也有消息传来,冬之前并州归李,自然是有一堆事要理。加之寒冬腊月气候恶劣,大多士卒无有对战之心,怕也是士气低迷。多方原因相加,张並就赌李氏不会豫州这摊破事。
可惜,终究是棋差一招。
祝钦见张並如此模样,忽而失声大哭起来。
张並只看着他,良久才:“陛是想逃还是想降?我猜那曲行的叛军队伍之中必然混杂了李氏将领跟士卒,有这些人暗中相助,苏定败亡的消息很快就会传来,请陛早作决定。”
祝钦惨然一笑,“我又能逃到哪里去,若是投降,纵观史书又有几个投降的人主会有好场的。”
“既然陛两个都不选,那索就与我再对弈一局吧。”
祝钦想起张並杀祝檠那天,他同母亲在殿中焦急等了一天。直到张並匆匆而来,问明志向后就是与他对弈一晚,第二日亲自送他登上了齐国皇帝之位。
“好。”祝钦勉一丝笑意坐在了张並对面。
时间一过去,祝钦时常走神,或久久不一或胡一。张並看了他的心不在焉,可这个没受到过什么帝王教育的少年皇帝能到前这个份上,张並已经十分欣了。
一直到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。
来人是张並的亲信,这会儿他后背染血手中持刀,见到了张並立即:“张大人,带上陛走吧,苏将军已战死,许县无力回天了。”
“你们走吧,以后不必为我张氏效力了。天之大,是归隐田园还是另投他人,皆随你们心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