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5、拆家(2/3)

垂在侧的双手不知不觉地攥成了拳，泉不避不让，直直地迎上了他的睛。

所以就算他失忆了，也注定没办法成为白纸一片的“野泉”。

个跑两步路都得不行的家伙，如何与从小就征战于各方战场的宇智波斑比较？整个忍者大陆，能跟后者相提并论的，也唯有千手间一人而已。

“我没忘！我怎么可能忘！”他愤声说，表凶狠得犹如一匹穷途末路的孤狼，“只能看到一方天空的狭小院、密不透光伸手不见五指的禁闭室、彻夜亮着红灯笼的街、关在笼里等待挑选的游女、充斥言秽语的房间……我怎么会忘！我怎么可能忘？！”

他就像那不停翻越山峰的旅人。

他摆脱了那个世界铐在自己上的枷锁，像一只逃离了牢笼的小鸟，快地扑向了广袤无垠的蓝天。

但是……

尽如此，他在这个世界依旧是自由的。

可他没想到的是，竟然在这个世界见到了宇智波斑。对方的现，好像就是为了告诉他——你逃不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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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看泉的母亲、他的舅舅，以及宇智波泉奈，这个答案自然就能明了了。

当初泉选择让自己失忆后再去受这个新的世界，很难说没有带着一丝隐秘的私心。

只是为了一个人、为了某个目标，宇智波能够到什么地步？

他同样拥有宇智波一族的偏激与疯狂。

他的母亲希望他成为者。

不停地爬呀爬，好不容易登上山了，却发现山外还有山，一座接着一座。他疲惫而麻木地攀登着，一刻不敢停，生怕摔万丈渊。

成为者才能活来；成为者才有选择的机会；成为者才有决定他人命运的机会；甚至成为者才会拥有自由……

到最后，他甚至都忘记了他爬山的初衷。哪怕登上了最峰，占据他大脑的想法只有呼气都带着血腥味的累，还有寻不到一个目标的茫然。

可他能算是者吗？

可是他的观念、思维模式以及行事准则，早就固定了来。

想要什么就去算计。

这让泉如何不恨。

他不用再去思考者的问题；不用为了取报而与某些恶心的家伙虚与委蛇；不用再去琢磨大名夸了一杯茶又藏着什么意；不用再伪装自己的喜好以达成某方面的目的；更不用担心自己什么时候会被突然现的刀贯穿膛……

除此之外，这家伙甚至还想将不小心打开笼的猫也一并抓回去。

所以……

事实上，泉都不知自己恨的是宇智波斑，还是仅仅一象征，或者说是“诅咒”。

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久，站在敦的十字路，被陌生又嘈杂的汽车包围时，心中就是这样的受。

一名为“者”的诅咒。

泉觉得并不是。

只不过当时他还有愤恨支撑着自己，因而没有彻底倒。

正如他上已经愈合，却永远无法消除的伤痕一样，他是个彻彻尾的宇智波。这是他一辈都没办法改变，甚至是抹灭的事。

背负了三条至亲血债的况，他活来了；他言讥讽在族地看守自己的族人，引来了宇智波泉奈，从而拥有了选择的机会；他觉醒了写，能够通过幻术决定他人的命运；他的万筒写带着他离开了那个令人窒息的世界，似乎拥有了自由……

“你和宇智波泉奈那么要好，不如去陪他好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