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邬郁楼从中作梗,卿卿怎么可能愿意跟在一个死阉人边?
为了让自己稍微舒服,他说了许多附和的话,无师自通哄人兴。
一双狭的凤眸中布满血丝,正死死盯着他们看。
这些平日里最忌讳的词被郁绯星肆无忌惮地说,每一句都像刀扎邬郁楼心脏。
虽然郁绯星说的话不中听,句句带着偏见和恶意,有许多都是恶意揣测的假话,但也有戳中事实的话。
郁绯星憋了那么多天的怨气,在听见一句句糯轻柔的话时渐渐消散,转而变为激动和狂喜。
卿卿那么好,不该跟一个残缺的死阉人绑在一起。
既然小皇帝敢胆大包天染指不该染指的人,了好几件碰他底线的事,就别怪他借刀杀人。
邬郁楼面郁至极,苍白的面庞染上一抹气来的红,难得显得有几分活人气。
如果对方愿意踏踏实实当傀儡皇帝,他不介意让对方多活几天,可这段时间发生的每一桩每一件事,都在挑衅他的底线。
任邬郁楼再怎么傲又能怎样,他能像自己一样满足卿卿吗?
他怪的不是棠卿,只怪那个不知死活的小皇帝。
邬郁楼心脏揪痛,恨得睛几乎要滴血。
心底的戾气越来越。
话虽如此,邬郁楼却只敢站在门外,透过门死死盯着卿卿和小皇帝看。
邬郁楼自般听着里面的声音,从未有过这么挫败,痛恨自己是个有残缺的阉人。
残缺,死阉人。
“卿卿……”
心底升起的自卑压过冲动。
即便委于人,邬郁楼也不上选择范围。
棠卿脑袋依旧不清醒,意识遵循让自己变舒服的本能。
此时的邬郁楼只能自己眠自己。
于迷糊状态的棠卿脑袋成一团浆糊,压不能正常思考,但某些本能还是在的。
郁绯星彻底沉溺去,像曾经无数个晚上那样,痴痴缠住心上人。
如果说之前邬郁楼还在犹豫要不要把事绝,那现在就没有了任何迟疑。
要不是该死的小皇帝半路杀来,卿卿怎么可能不找他帮忙,转而去找其他人?
真正让邬郁楼在意的不是残缺,而是无法像郁绯星和其他任何一个正常男人一样,真正拥有卿卿。
他就知卿卿是被迷惑的。
他们不知的是,门站着一抹穿红蟒袍的嫣红影。
怪不得卿卿这段时间没有找他,原来找到了更好的选择……
“卿卿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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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