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他对韩邺……
青年将一切理完毕,浑绷着将目光转回来,他看着凌屿洲的,随后视线缓缓上移,再次和前人对视。
暗红灵力溢,原本正预备在四周形成大茧,可惜刚凝形便被主人行收回。
韩邺气,勉分注意力在除凌屿洲外的事上。
凌屿洲沉半晌,缓缓:“于我而言,你和旁人不同。”
“但……因为从前不曾考虑,如今对你,亦有些拿不准。”
凌屿洲可以什么都不说,也可以不表明态度——诚然,如果他原本就想这样,韩邺也无可奈何,但现在是韩邺在表态。
韩邺薄抿,心弦在这一刻拉扯到极限。
乌发朱,端雅从容,眸光淡然。
凌屿洲顿了顿,无奈:“定气引灵。”
也许是不敢,也许是不自信,所以本不问,只试探着向凌屿洲再求一个吻。
隔着朦朦胧胧的炉烟,他听见凌屿洲说——
这是个很有余地的问题。
倘若要说前方有什么阻碍……除了隐在暗中的噬魂教,剩的就是自己的想法。
既然韩邺如此重视,凌屿洲也不愿敷衍他。
他向来淡然,可只是寡,并非薄,不会在方面多余之事。从前是以为韩邺无意,如今却不一样。
韩邺愣住,又很快意识到凌屿洲要说什么,回游走于经脉的灵力骤然暴动,仿佛雷霆炸开,周围烛影被风得狂舞,也映韩邺底的炽。
“最多等东洋一事了结,大概也就清楚了。这段时间你无需过分张,因为并非考察,只是想看看……对你的这份特殊,到底算不算你所求的心意。”
凌屿洲看清韩邺的心思,却并没在对方给的话里选择。
韩邺只是说,能不能继续亲。
在这个时候,他其实已经想说话了,譬如说不要已经很好,说没关系那我会尽力让你笃定,然而,凌屿洲的话显然未尽。
噬魂教虽然难缠,毕竟还受着雷罚起誓的制约,自己苏醒后不再受影响,韩邺境同样很快,凌霄阁比三千年前更大更有凝聚力,往后再对上,必然是己方占据上风。
“……”
如果允了,又何尝不是一松动的信号?
但都没有。
什么都可以,只要不是回到原,只要不是拉开距离……
噬魂教的事结束,便再无外能够阻挠,这是他给韩邺的承诺,而这场跨越三千年的缘分,也终究该有个结果。
而这样一个人,谈及,看向自己的里居然也是有温度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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